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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淮阳军大营,如今已成为一座巨大牢营,镇守营中的四万厢军此时此刻,已成为荡武军阶下囚。
当赵飞虎跟聂云臻赶到时,只见营内军官全数被脱的只剩内衣,吊在营门口三丈高的木桩上冻的瑟瑟发抖,嘴里塞了棉布。
每一座木桩下方都竖起一根锋利无比的碗口铁矛,一旦落下,定会被扎个透心凉。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飞虎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聂旅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赵飞虎懵逼的神情,聂云臻却是淡定的饮下一口酒,随即说道:“赵军长,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没认清现实么?
在你纵兵在城里劫掠的功夫,沈墨已经带兵攻陷了主营,而我带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献投名状。”
“投名状?”赵飞虎凝思片刻,顿时明白过来,“你居然私通沈墨?敢背叛我!”
聂云臻:“不要露出那种神情,这不是意料之中么?毕竟我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怎么可能跟你这种沆瀣之徒,同流合污呢?”
话音一落,聂云臻步伐轻挪,顷刻间小碎刀出手,已抵在赵飞虎脖颈。
“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赵飞虎也有四星修为,不想一个照面就被聂云臻制服,顿时震惊的无以复加。
聂云臻吐出一口酒气:“所以说你这军长当的让人不忍直视,连自己下属有什么本事都不清楚,又如何能服众呢?”
赵飞虎吞咽一下口水,感受着脖颈传来的丝丝凉气,立马露出讨好的神情,对聂云臻说道:
“聂旅帅,有话好好说,你若是杀了我,那可是杀害朝廷命官,也是死罪难赦,可得想清楚了。”
聂云臻对赵飞虎的态度万分鄙夷,正打算反驳几句时,沈墨的声音忽然从前方响起:“你就算死上一百次,他也不会有任何罪孽,因为他杀的是谋逆叛国之徒!”
沈墨大步来到赵飞虎跟前,身后武殿生和秦泰岳也紧随左右。
“聂旅帅,放开他吧。”
聂云臻闻言收刀抽身,退到沈墨身旁。
赵飞虎摸了摸脖子,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上几十岁,却平静异常的年轻人,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沈墨?”
“放肆,军长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么!”一旁的武殿生咆哮一声,丝毫不给赵飞虎留情面。
沈墨则是默默注视着赵飞虎,脸上看不出是何种表情。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赵飞虎,你我之间可有冤仇?”
赵飞虎摇摇头:“并没有。”
沈墨:“既然没有,为何要兴兵来犯?”
赵飞虎拱手道:“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并非出自我意愿啊。”
沈墨:“奉命?是奉谁的命?”
赵飞虎摇摇头:“请恕我不能明言,沈将军,你我之间不过是个误会,只要你放我和淮阳军离去,这件事我会替你善后。”
沈墨闻言,顿时气乐了,听赵飞虎这语气,似乎都是自己的错,他倒是成为一个无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