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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康二年十一月初二,汴梁,汴京宫。
“陛下,这是豫州府尹六百里加急送来的公文,念州知府许寻元勾结同党,伙同淮阳军主帅赵飞虎,起兵谋反,
幸被沈墨领荡武军以最快速度平息,目前赵飞虎、许寻元以及一干逆党已全数伏诛,
这是逆党名单,请陛下过目。”
李严手捧豫州府尹公文,站在殿上大声宣读。
百官闻言,立马议论纷纷,各自交头接耳,似乎在彼此争执着什么。
而坐在皇位上的赵钦闻言,却是坐立难安。
“又是沈墨?怎么有他的地方就没有一处太平的?”
思索半晌,赵钦战战兢兢问道:“众卿,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枢密院使尹培洋立马出列:“陛下,曹森、沈墨二人不报朝廷,擅自行事,与我朝国法不容,请陛下立刻下旨,将两人擒拿入京,打入天牢问斩!”
李严冷哼一声:“按尹大人意思,这平息战乱的功臣非但不褒奖,还要问罪么?如此一来,以后谁还敢为国尽忠?”
尹培洋:“但沈墨此举确实触犯国法,就算事出有因,擒下许寻元、赵飞虎便是,为何要在已经成定局情况下,还要将他们杀害,而不是押送京城呢?”
李严:“尹大人这话真是可笑,曹森在公文中交代的十分明白,不杀此二贼以及一干同党,难以平民愤,你想看着豫州百姓对朝廷不满么?”
尹培洋毫不示弱:“现在人都死了,真正局面到底如何,还不是靠沈墨、曹森的嘴来说?
兴许是二人打压异己,故而联手整了这么一出戏,来蒙骗陛下。”
李严:“尹大人,你可真是能说,据我所知,许寻元跟赵飞虎平日里跟曹森交往密切,而沈墨却毫无任何干系,
就算是诬陷,也该诬陷沈墨才对,如今却直言许寻元跟赵飞虎谋逆,足以说明事态严重,
总之,我认为这公文基本属实,断不可能有假的。”
尹培洋面向赵钦:“一切还凭陛下定夺。”
赵钦看着殿上两人争执不休许久,也陷入了两难境地。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殿外传来一声。
“太上皇驾到!”
瞬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齐齐妄想殿门口。
只见赵徽双手负背,面色铁青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赵钦赶忙起身迎接:“父皇,您怎么到前殿来了?”
“哼!”
赵徽瞪了他一眼,随后走到陛阶前,望着上方龙椅,冷声说道:“朕要再不来,这大胤江山就要葬送你手中了!”
赵钦回道:“父皇何出此言?”
赵徽转身斥问:“朕问你,豫州的事你听闻了么?”
赵钦点点头:“朕也刚收到豫州府尹曹森的公文,如今正与百官商讨方案。。”
赵徽怒道:“还商议什么?这件事前因后果还不是你不作为导致的?若不是你当初执意不处置沈墨,豫州会这么乱么?”
赵钦登时脸色一沉:“父皇,明明是赵飞虎、许寻元造反,沈墨、曹森火速平息乱局,
按国法沈墨也该有功,怎么这也要怪到他身上去?”
赵徽冷笑道:“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沈墨自己安排的,挑唆淮阳军起乱,然后亲灭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