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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此话一出,登时让楚清歌跟任平生夫妇止步,不可置信回望着沈墨。
“军长,心衰症乃不治之症,夫君更是先天所得,遍访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你真有办法治好他?”
面对楚清歌询问,沈墨坦然回道:“我与两位恩怨皆是因豫州宗门而起,其实本身并无什么深仇大恨,
这种话又岂敢儿戏?治你丈夫先天心衰症,对我而言并不难,只要你们肯答应加入荡武军,
治你丈夫心衰症的药,定会双手奉上。”
“这……”
楚清歌一时有些犹豫,为了治疗任平生这心衰症,这些年楚清歌可没少花心思。
奈何找遍天下名医,都无法根治任平生心衰症症状。
虽有银霜草稳住病情,延缓发作时痛苦,但为任平生诊断过的名医皆言,如果任平生终生不动武,也只能活到三十三岁。
但楚清歌深知任平生脾气,他一生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让他不动武根本难如登天。
与任平生成亲后,楚清歌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为丈夫治病身上,如今亲耳听闻沈墨说能治好心衰症,顿时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想这么放弃。
可任平生闻言,却道:“多谢军长美意,但生死由命,不可强求,恕我无法接受你的提议。”
“夫君!”
楚清歌拉住任平生的手,急切的想说些什么。
“歌儿,我们走吧。”任平生笑着对妻子摇摇头,“就算明知明天会死,你夫君也不会为活命出卖自己的原则。”
楚清歌神色登时黯然:“但你就忍心将我一人丢在这世上么?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丝希望医治你的心衰症,就打算这么放弃?”
任平生拍拍楚清歌的手背,对沈墨说道:“军长,别忘了,你我之间的决战,尚未结束,请你好自为之。”
话毕,任平生一催内力,将体内不解之护气甲灌输到疏狂上,反手掷还到沈墨手中。
“任某从不会无缘无故欠你人情,疏狂、不解之护还给你,十日后,十里坡再度决战,还请军长准时赴约。”
说完,任平生转身离去。
楚清歌面色凝重,看了一眼沈墨,便要紧随丈夫而去。
“楚夫人!”
就在这时,沈墨唤住了她。
“若你或你夫君改变了主意,随时来念州大营找我。”
楚清歌闻言,向沈墨微微欠身:“多谢军长宽宏大量,妾身先行离去。”
目送两夫妇离开后,沈墨微微点头:“不愧是郎才女貌,文武双全,今日一会,传言不虚。”
话毕,沈墨收起疏狂,卸去蚩尤之戮,转身离开了乱石岗。
十里坡外,正在焦急等候沈墨的梁未峰众人,看到沈墨平安无事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
“军长……”
“先回念州!”
不等梁未峰提问,沈墨先行下令,回转念州大营。
另一边,在前往仙霞宗路途上,由于之前跟沈墨激烈争斗,任平生心衰症再度出现症状。
楚清歌忙取出银霜草,喂任平生服下,直至他面色如常后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