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太慢了,本军长先率精锐前行,剩余大军暂由你指挥,务必在明日天亮时分抵达玲珑山。”
话毕,沈墨喊上五百轻骑,以及聂云臻、梁未峰和虞子舟,马不停蹄疾速向玲珑山方向急奔。
……
玲珑山内,雪月夫妇奋力搏杀,最终在楚清歌气空力尽之余,突出重围,拉起奄奄一息的任平生向玲珑山顶奔逃。
“追!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离开!”
铜面男子一声令下,蓑衣老翁,旱魃,鹤笔秋,段魂飞以及傅青山几人一路向雪月夫妇消失的方向追去……
雪月夫妇一路逃到山腰处,看着丈夫承受绞心之痛,确定身后暂时没有追兵,立马吃力的将他安置在一块巨岩后。
接着,她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霜草,磨碎后,亲自喂入任平生嘴中。
药草入喉,心衰症状顿时缓解。
任平生睁开眼,看着眼前满脸鲜血夺妻子,不由落下泪来:“歌儿你……”
楚清歌止住他要说的话:“任郎,你别说话,静静吸收药力,现在不要运功,我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楚清歌吃力的搀起任平生,继续向山顶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十二月的寒风格外刺骨,犹如这对亡命鸳鸯此刻的处境,用风雨飘摇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山峰顶处,有一座天然形成的岩洞,别无他路的楚清歌,只能带着任平生入内歇息。
“噗”
刚安顿好,伤疲袭身的楚清歌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歌儿!”
任平生抱住楚清歌,紧张不已。
“你到底伤的有多重啊?”
楚清歌此时虚弱无比,静静躺在任平生怀中,望着洞外密布的繁星,凄惨地笑道:“抱歉,我瞒着你,去黑市花开十五倍的钱,换取了一株银霜草,你,不会怪我吧?”
任平生泪如雨下,紧紧抱着楚清歌:“歌儿,我怎么会怪你?是为夫太过迂腐,害了你,我没用啊。”
楚清歌轻轻摇了摇头:“任郎,跟你在一起,妾身从未后悔过,男儿有志,锄强扶弱,本就有血色,
只可惜,我没能为你任家产下一儿半女,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任平生摇摇头:“歌儿,不要再说了等我们渡过这一难关,为夫答应你,从此远离江湖,带你去领略南北奇景。”
楚清歌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紧紧抓住任平生衣袖:“任郎,能不能答应我,就算是为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沈墨纵使有再大的罪,但……他能治好你的心衰症,姑且相信他一次,可以么?”
任平生早已泣不成声:“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歌儿,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一起相忘与江湖。”
楚清歌贴在丈夫怀中,惬意地闭上双眼:“任郎,抱紧我,我感觉,有些冷。”
任平生心中“咯噔”一声,死死抱紧妻子:“歌儿,这样呢?不冷了吧?”
但楚清歌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迷迷糊糊地说道:“任郎,妾身有些困了,陪我说说话,我不想睡着……”
“歌儿,你别睡,千万别睡,我陪你说话,你想听什么,老天,求求你了!”
任平生心急如焚,泪水决堤一般不曾停过。
楚清歌道:“任郎,就从我们相识那天开始说起吧,我都快忘记了……”
“好,我说,歌儿撑住,你千万别睡……”
任平生缓缓说起了两人从相遇相知到相爱的过程。
而此时岩洞外,无数暗修会弟子已经将山峰围的水泄不通。
“今日过后,世上再无雪月夫妇!”
铜面男负手立在月光下,身姿万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