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之前，恕我直言，云上各位，都是垃圾。”
战场
周千瑜来到了一处城墙马道上，城墙外侧喊杀震天。
双手捂住耳朵，少年身躯止不住颤抖。
天空本是万里无云，但此刻却有大片黑云袭来，落在了城墙上，马道上，城池中。
鲜血在周千瑜目之所及的各处绽放，马道上有红色娟娟溪流从他脚下流淌而过。
“你带着他们三人撤离，能走多远走多远，永远都不要回来。”
‘老妈。’
周千瑜转头，望见了不远处一身青衣的陆姮，梦里的陆姮面容没显老态，但原本的三千青丝中已经夹杂了白发。
‘这个大佬都爱穿青衣啊。’
周千瑜小跑向陆姮。
“母后。”
陆姮似是没听到，并没有转头望来。
周千瑜试探伸手想拽一拽陆姮衣袖，抓了个空。
“娘娘，我们一起走。”
陆姮身旁梨花身段完全长开，一双大长腿就算有铠甲遮掩，但从腰带位置来看，却是不输陆姮，铠甲多处有武器劈砍留下的痕迹，一身血污的梨花红着眼睛死死拽着陆姮衣袖。
陆姮摇摇头，扯开拽着衣袖的那只手“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知是不是这个梦太真实，周千瑜慌张要拉住陆姮颤声道“老妈，你也撤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下面那么多人，多你一个不多的。”
还是没人回应周千瑜，陆姮看向战场上的某一处道“他杀了我男人，那我就要杀了他。”
周千瑜呆愣愣站在原处，不敢置信喃喃道“老爹死了”
陆姮拔出挂在腰间的长剑，脚尖一点整个人飞出城墙。
梨花咬着嘴唇，殷红鲜血从嘴唇上流淌而出，心中下定决心，转身离去，几个起越间人影消失不见。
见梨花没有继续拦陆姮，周千瑜朝着梨花身影追去，站在女墙边，周千瑜高声喊道“姐，姐，你拦着老妈呀，你带着老妈一起走啊！”
无人回应，这似乎是一场无法参与的梦境，也像是不可更改的未来，至少此时的周千瑜什么也做不了。
来到城墙另一侧，周千瑜望向下方那密集如蝗虫过境的人头攒动，粗略扫一眼能看到多少人。
一万？十万？还是百万？
数都数不过来。
此刻城墙已经失守，之前那一阵箭雨落下，已经将守军最后一口气打散。
有云梯搭附城墙，有巨大木桩已将城门锤开，马道上守军一溃再溃，最终溃不成军。
有士卒丢下武器举手投降，接着连成一片的哐当声响成一片。
周千瑜此时所战城墙大多数守军皆举手跪地。
此时兵败场面周千瑜没有去看，他死死盯着那袭青衣。
万军丛中，那袭青衣青锋三尺境内皆无活人，陆姮用尸体铺成一条直指敌军帅营之路。
一袭青衣变红装。
‘没准老妈真能万军丛中去敌将首级。’
陆姮此刻的无敌之姿，让周千瑜忍不住这般想道。
下一瞬，周千瑜的内心希冀便被打破。
“吼。”
一声惊天之声盖住了两军的喊杀声，半空中有一条千丈水蛇盘踞，整条千丈大蛇都是由水构成，晶莹剔透。
周千瑜张大嘴巴望着那条大蛇，只觉此刻自身之渺小无力犹如蝼蚁。
半空中，水蛇蛇尾一动，向着陆姮所在拍去。
蛇尾阴影下，陆姮腾跃而起犹如蜻蜓点水，几个起越就逃出了蛇尾的攻击范围。
尘土飞扬
周千瑜感觉当蛇尾拍入地面时，城墙都跟着摇晃起来。
将地面拍出一条沟壑的蛇尾没有停下，接着向陆姮扫去。
蛇尾掀起的劲风将陆姮吹得衣袂翻飞，陆姮立剑斩向蛇尾，剑气纵横，在地上犁出一条线。
剑气与蛇尾碰撞，没对蛇尾造成半点伤害。
蛇尾如约扫向避无可避只能竖剑抵挡的陆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