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西聆还说了几句话,另两位除了开头见了礼以外,便是沉默,不是她们不想说,而是眼瞅着鹤泰面色不佳,不敢多话,怕祸从口出。
三出戏一唱,就到了半夜,散了席,另两位就起身告退了,西陵却还是磨蹭着不走。
她的意思鹤泰明白,是等自己留她,或是去她的屋子。
几个月没来过后院,鹤泰自己也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见她不肯走,心想要不就去她屋子里歇了?就算给太后一个面子。这么一想就没有干脆的走。见他迟疑,西聆便伸手来搀他,有意无意的就往他身上靠过来,鹤泰突然就觉得反感,让了下身子躲开了。想着若去了她的屋子,接下来就算是发生什么,也只是纯粹的发泄,或者说是应付。明明心里是万般不情愿的却还要敷衍,鹤泰就有些恼火。
“本王今儿累了,各自歇了吧。”说完这句,鹤泰头也不回的往前院去了。
西聆两手撕扯这手里的帕子,面容阴晴不定。
鹤泰的狩猎满载而归,因为第二日晚上,鱼蝶儿收到了他派人送来的许多野味。野山鸡,湖鸭,两只灰色的野兔,还有一只野猪,一筐子河鱼,更是有着一头鹿。
那山鸡的羽毛是五彩的,这种山鸡不容易捕到,虽然她幼时家中父兄也是打猎,可是也不怎么能吃到这种。那两只小兔子毛茸茸的可爱,她实在舍不得烹食,命金松去弄个笼子来,打算养起来。
喜棉宫的膳房可是忙碌起来了,集体上阵收拾这些野味,就那头野猪大的十天半月都吃不完,足有两百多斤肉,储了一百斤做酱肉。另外的还要想着如何吃。猪肉是常吃,可是野猪肉他们没吃过。鱼蝶儿见野味这么多,就给这些奴才们也赏赐了一顿野味饭。喜的他们乐开了花。
等那派去送东西的奴才回来,鹤泰急切的问,“话都带到了吗?她怎么说?”
小太监道,“王爷交代的,奴才一字不落得全带到了。鱼女官让奴才转告王爷,说谢谢您的礼。其他没说什么,不过看上去挺高兴的,还说那兔子可爱,命人做笼子养起来呢。”
上次因为没回禀鱼蝶儿宫里发生的事,生怕鹤泰迁怒,这次派自己前往送东西,哪敢有一丝半点的懈怠,加了一万个小心的去办。怎会敢话都带不到呢。
不过他倒是很奇怪,王爷让带的那些话到底是个啥意思,“这鹿肉随便您鱼女官吃,除了您这,可哪儿都没送。谁要敢不让您吃,就把她的舌头拔下来。”
听小太监说鱼蝶儿看着挺高兴,鹤泰就松了口气。挺高兴?嗯,高兴就好。自己这么做,不就是想对她好么,为了讨她高兴的么。
说她没资格吃鹿肉?就要送她一头鹿,只要她愿意吃,就没有没资格吃这一说。
鹤泰这是小心眼的还记着太子妃琳琅说的话呢。
他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连吃个东西都要受限呢?如果太子妃再敢出言挑衅,一定不饶了她。他甚至想,就是天王老子,给小蝶气受都不行。
怎么对女人好,怎么讨女人喜欢,鹤泰是真的没经验。他也没追过女人啊。
然后他就琢磨了,得出的结论是,那就使劲对她好呗。也许这本就是心里想做的。
怎么好呢?吃喝穿戴是样样不能少的,难不成让自己喜欢的人粗布衣,木头钗的过日子么?虽然小蝶倒是过的没那么惨,可是锦上添花更好啊!
她的冰肌玉骨,她的如墨黑发,天生丽质就更该精细的养着。
于是没过几日,皓月斋的太监便又来了,拿来了不少的胭脂水粉,头油,首饰,绫罗绸缎。不用说,鹤泰搜罗来的,都是上等货。就只是那头油,味道纯的,一闻就是好东西。都可以当养发的精油用了。
其实以前鹤泰是极其看不起史书上那些为女子着迷,为女子搜刮钱财,一掷千金的男人,他觉得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为女人牵绊,费心思。可现在他觉得,这还真不能怪那些男人。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居然也有这种心思,想给小蝶一切她喜欢的,她想要的东西。
一掷千金算什么,他连一掷万金都舍得,这银子花的还异常开心。他也感叹好在自己有钱,不用费心搜刮钱财做贪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