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带人去了,只是掘开那地宫,发现里面已空无一人,不知道是何时都逃了。
鹤泰怕鱼蝶儿知道没抓到那些人而担心,所以便没对她提,她也像忘了这事儿一样没问过,不曾想今儿她竟问起了。
为了不让她害怕,毕竟知道了两次劫持她的人还逍遥法外,不知行踪,鱼蝶儿一定不会安心,所以便搪塞她,“还在找,待找到了一定将他们全部擒了,再也伤害不到你。”
其实逃了跟没找到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那些人都还在,只是鹤泰觉得换一种说法总是不一样。还在找总是希望,找到了地宫却没找到人,就连线索都断了,一点希望都没有。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能令人安心。
鱼蝶儿听说没找到地宫,明显有些失望。
“什么时候搬去王府?”她又充满了希望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才道,“过些时候吧。”且并没有说具体时间。
感觉到鹤泰的闪烁其词,鱼蝶儿不禁疑惑,“为什么?王府已经落成,为什么还要等?”
面对她的追问,鹤泰表现出少有的迟疑,“不是爷不想搬,而是有可能不搬了。”
“什么?不搬了?”鱼蝶儿腾的站起身,表情无比的吃惊。
没有哪一个皇子王爷会住在皇宫里一辈子,他说有可能不搬了什么意思?
鹤泰示意她小声些,遂将她拉到内室之中。
“小蝶,此事重大,本王告诉你,你万万不可宣扬。”他郑重且认真的神色,令鱼蝶儿觉得这其中有着什么不可思议的大事。
她点头,“你知道的,我不是乱说话的人。”
鹤泰叹了口气,“皇上准备退位了。”
在鱼蝶儿还没喊出声的时候,鹤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看着她因惊愕而大睁的眼睛,他再度开口,“而且皇上说要禅位于本王。”
“禅位?让你做皇上?”鱼蝶儿一把扯开他捂在嘴上的大手,难以置信的问道。
“没错,皇上确实有这样的打算。”对于皇上此举,鹤泰也很吃惊。毕竟皇上龙体尚且康健,怎么想着退位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鱼蝶儿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鹤泰轻轻的坐下,“有两日了。”
“一定还有别的事,是吗?”鱼蝶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你究竟还有什么瞒着我?”
鹤泰错开她的目光,极力表现的轻描淡写,“皇上的意思还想让本王迎娶虞国公的女儿入宫。”
鱼蝶儿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笑了笑,“原来还有这回事,难怪你不说。”
“不是的,小蝶,本王不是刻意瞒你。”鹤泰起身拉住她的手,急切的想要解释。
却被她一把甩开,话中带着讽刺,“不是刻意?是还没到能说的时机是吗?”
“还是想等到你们大婚的那一天才告诉我?”她的声音带着愤怒。
皇上想要禅位固然是件大事,鹤泰不告诉她是情有可原。可鱼蝶儿太了解他,若只是这件事,他应该不会隐瞒她,所以才觉得或许还有其他事,想不到竟然是这样。
虽然鹤泰没明说,但她也清楚,皇上在这个时候让他娶虞国公的女儿是什么意思。
即使是禅位,鹤泰也需要对他忠诚的人辅佐,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将虞国公调回来的吧?
而能令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效忠,除了名利之外,自然是姻亲,成了姻亲就是一条绳上的,鹤泰站得稳,虞国公的富贵才能长久。
相辅相成的关系注定了虞国公会全力以赴的辅佐他,哪怕是暂时的。
所以皇上才让鹤泰迎娶庄家的女儿入宫,是为他找帮手而已。
且还有别的原因,比如鱼蝶儿出身卑微,皇上觉得她难当国母之名,所以必须有一个出身名门的女子来做皇后之位。
而她这个王妃,在鹤泰登基以后,是不可能成为皇后的,那时候,她依然是妃!只能是妃!
连她都明白这个道理,鹤泰怎么可能不明白皇上的用心。
正因为明白,他才没有说,他是不敢说。
怕她多想。
可是不说,不等于事情不存在。
他是拒绝了,可皇上却没有收回成命,只是答应给他考虑的时间,言下之意是他必须答应,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看着鱼蝶儿似乎失落受伤、又似乎因看淡看清了这些,所以无所谓的神情,鹤泰的心极度极度不安,“小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我之间没有时机到与不到的问题,更不会发生你所说的大婚那种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