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醉忙摆手“好了好了!我不要了就是了!真是的说故事哪有不给口茶喝,不给盘瓜子吃的?真小气……好了好了!我说我说!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先把剑放下!!”
雁漠北青筋欢快的在额头跳动,他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的白衣男子“说!!!”
南千醉抬手,握着精致烟杆的修长手掌,动作优雅的推开脖子上的长剑,他选了个最舒服的椅子坐下,慵懒的摆了个最舒服的坐姿,修长白皙的指间一支精美绝伦的烟杆缭绕出浅淡的烟雾,清隽俊美的脸上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慵懒潋滟,妖娆而又飘然若仙,声音更是魅惑悦耳,仿若海妖在月夜歌唱,让人甘愿为他葬身大海“说来话长……”。
雁漠北“那就长话短说!!”
南千醉慵懒的潋滟琥珀色桃花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这人真没情调,活该没老婆!!
雁漠北缓缓抽剑。
南千醉忙道“那咱们就长话短说……”。
念慈“…………”。
做人这么没有原则,真的好么?
这个被念慈吐槽为没有原则的美貌男子,一边扣着烟杆轻敲掌心,一边笑眯眯的说着,颇有大街上说书先生的风气“这还要从我当上了玄音国驸马说起,自从我娶了金枝玉叶的帝姬后,为了贴补家用,就开了一家‘醉浮生’赚些银钱养活那个大手大脚的老婆……”。
雁漠北“说重点”。
南千醉一拍手掌“重点是就在几天前,有一个人愿出千金让我来这里助凤空吟一臂之力”。
雁漠北皱眉,却没有开口追问。
念慈却按捺不住,急切的追问道“那个人是谁?!!”
南千醉慵懒的呼出一缕烟雾,笑得别有深意“这个人你也认识”。
念慈眼皮微微跳动,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在心底蔓延扩散“……谁?”
“你父亲——瑞王殿下”。南千醉清隽俊美的脸上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慵懒潋滟,魅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讥讽“这位殿下出手可是大方的很呐,不仅给了我一千两黄金,还送了我不少奇珍异宝”。
南千醉爱财,天下皆知。
只是,念慈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她脸色惨白如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雁漠北垂眸,无奈而又怜爱的轻抚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他还要你做什么?”
南千醉回忆一下“哦……他还让我在必要时……杀了你”。
念慈闻言立刻挡在他们中间,张开双臂,怒瞪着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除非我死!!”
“柿子,你放心,凭他还伤不到我”。雁漠北淡然道。
南千醉笑弯了眼,清隽俊美的容颜宛如九天之上的仙人,但说出的话却让他们后背发冷“哦?将军大人真是太过自负了吧,你确定我伤不了你吗?这茶杯——我下了三种带有麻醉作用的胭脂,这桌案——我擦了四种含有迷香脂粉,就连你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刃都被我涂上了带有剧毒的水粉,更不用说这早已弥漫一室软骨香粉了”。
话音放落,念慈就全身使不上劲来,膝盖一软,便瘫软在椅子上,雁漠北奋力挥剑,却被他轻松避开,他全身无力几欲晕倒,这样下去一定会让这个亦正亦邪的画容师得逞,现在必须喊人抓住他,可是雁漠北刚想开口,南千醉便一挥广袖,一阵霏霏的胭脂香气扑鼻而来,雁漠北便说不出话来了。
“嘘”。白衣青裳的俊美男子竖起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抵在微微上挑的唇前“不要说话,更不要喊人,不然说不定我真的会杀了了你呐”。
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今天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做人不要太过自信,更何况,你身边早已眼线重重”。雁漠北冷漠的瞪着他,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杀了自己。
南千醉像是会读心术似的,他用烟杆敲敲雁漠北的头“因为我懒——杀了你会弄脏我的衣衫,我夫人不洗,自然就是我洗,光想想就觉得生无可恋,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去喝个小酒呢,所以就不太提的起兴趣,不过你要是真想让我杀了你,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找根绳子上吊”。
他笑眯眯的拍了拍将军大人的冰山脸“你看怎么样?”
“…………”。雁漠北:我看不怎么样!!
雁漠北之所以会中了他的圈套,不光光是因为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貌美书生,更因为他没有在这个慵懒的画容师身上感觉到杀气——他并不会杀了自己。
雁漠北头一次迷惑了,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
他目光凶狠的瞪着笑眯眯的南千醉。
后者一脸委屈的说“想什么哪?我可不会将你的老婆带回帝都,我媳妇最见不得我干棒打鸳鸯的事了”。
雁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