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笑着说道:“哪里是相烦,大家出门在外,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这车子虽然只能坐五人,但是沙沱乡已经不远,大伙挤一挤也就过去了。”
相木匠也开口说道:“这里离沙沱乡场怕还有个几里路,这大半夜的,你行走过去哪里方便!”
大伙都邀请他上车,那金坡犹豫了一会,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着上了车,于是他便和三叔、潘光奇、樊厨子一同挤在后排,因为相木匠受了伤,大伙都不敢挤他,所以让他做到我旁边的副驾驶上。
于是我启动汽车,继续沿着扇子山脚下的机耕道往着前面的沙沱乡场驶去。
半个来小时后,我们便到了沙沱乡,这时候已经过了半夜,大伙决定在沙沱乡场上找一家旅馆,住上一晚上后明日一早再去黑竹沟镇。反正按时间推算,那无尘道长怕是要中午的时候才会到达。
大伙决定后,便在那小场镇上找着旅馆,这时候那彝族青年果基金坡说他认识一家旅馆的老板,那地方干净宽敞环境还不错,要带我们过去住。
我们本想就近随便找一家旅馆住一宿,但听他热情推荐,大家也不好拒绝,于是按照他的指引我们来到一家叫着万和宾馆的门口。
那宾馆一共也就七八层楼左右,一栋大楼,远远望去可能有百来十间房。
我仔细张望了一下,虽然这宾馆和外面大城市的星级酒店比起来差得太远,但是在这个小乡场上绝对是最好的旅馆。
在保安的指引下我将车停好,然后那金坡带着我们走进了宾馆大堂,我问他住不住顺便帮他开一间,他急忙摆手,说他的姑姑就在这乡场上前面不远,准备去她家借宿,明天一早要去峨边县城办事情。
我点了点头,招呼相木匠三叔他们到大厅的沙发上去坐下,然后金坡带着我去前台开房。我想到相木匠如今受了伤,晚上要好好休息,于是我要了三间房,给他开了一个单间。
哪知道我正在掏钱包的时候,那果基金坡却一把摁着我的手,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对着那前台小妹说刷他的卡。
我有些着急,想到怎么能让他付钱呢,我急忙去推他的手臂,哪知道他粗壮的手臂孔武有力,一只胳膊将我大半个身子压住,使得我一点也动弹不得,完全靠不前去只得眼睁睁的看那小妹刷了他的银行卡。
当那服务员将房卡交给他的时候,他才笑着将我从他的大手里面放了出来。事已至此,我只得红着脸说着道谢话,然后接过了房卡朝相木匠三叔他们走去。果基金坡将我们送到了房间后,便说他要走了,不但又说了些感谢的话,还一再邀请我们方便的时候到冕宁县他的家里去做客。
我们笑着答应着,三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我送他下楼去。
我将果基金坡送到楼下后,他不让我送出去,说这边彝汉杂居,夜间酗酒的人很多,治安不是很好,吩咐我们晚上不可外出。
我笑着答应着,然后目送他消失在那前方的街道上。我转身往楼上走去,想着我和他年纪相仿,讲话投机,如今出门在外结识了新朋友自然无比高兴。
我到楼上房间内,见三叔他们还坐在相木匠的房间里面闲聊,我有些过意不去的对大家说了刚才果基金坡抢着付了房钱的事情。大伙都说他重情重义,是个有心的孩子。
相木匠对大家说据他观察,那彝族青年果基金坡自尊心强,家里条件应该不差,如今我们救了他一命,要是不让他回报一下,反而使得他心存愧疚……
一听这话,我点了点头,大伙又闲聊了十来分钟,无非是说着今天晚上的系列事情。聊完后,大伙便各自回到房间歇息去了,我自然是和三叔睡一个房间,樊厨子和潘光奇睡一间,相木匠睡了一个小单间。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便打来电话,问这边的情况,我给她大概的说了一下,然后问韵儿的情况,母亲说那孩子依然是半睡半醒的样子,能吃能喝就是不说话。我听了黯然无语,安慰母亲让她不要担心,说我这边会把事情处理好。
母亲一边答应着一边再三交代我和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出点什么差错,说家里有她,喊我不要担心,又说泯泯那孩子最近经常过去看她们,常常是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提上搂去。
刚接完母亲的电话,我正在心头感激程思泯的时候,那小子便打来电话,说昨天下午打了一下午没打通,晚上打也没有打通,只当我这边大山里面信号差,今天早上总算打通了。
这两天我们在外面信号确实差,这山里通讯设施薄弱,很多山坳的地方都没信号。而且因为要谈事情,我又在开车,于是大多时候都设置了静音,等到事情忙完想要看看电话的时候,又发现手机没了电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