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伙正吃得快要结束的时候,那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彝族汉子,他探头探脑了两下,见大家在用餐便又退了回去。
果基金坡喊道:“布次,什么事情?”
那彝族汉子毕恭毕敬的进来,站在大门口看了看我们,欲言又止。果基金坡开口说道:“这里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就说。”我们见那果基金坡的言行举止不怒自威,甚有王者风范。
那叫着布次的彝族汉子对着果基金坡微微鞠躬,然后开口说道:“阿普,吉狄毕摩、吉觉毕摩和格日毕摩已经到了县城,他们说想来拜访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果基金坡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说道:“行,现在是六点,你喊他们七点过来,然后我们一同去小灵山七神殿举行祭司大典。”
那彝族汉子一听,哦了一声,然后躬腰作揖后便缓缓的退了出去。如今我们多少知道一些这彝家的称呼,阿莫为母亲,阿达为父亲、阿普是祖父的意思。而刚才的彝族汉子称呼果基金坡为阿普,不是喊他为祖父,而是一种对大人物的尊称。
眼见着主人家事情繁忙,无尘道长侧头对着果基金坡说道:“金坡,我看你这两日也忙,不如咱们今日这饭局就到这里吧!”
那果基金坡略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无妨,大家要吃好才行!”
大家急忙说已经吃好,让他忙自己的事情不要耽误时间,见到果基金坡点了点头,这时候无尘道长站了起来,端着木酒盏说道:“来来来,我代表我们伏龙山的一行人,给主人家敬一杯酒,谢谢主人家的盛情款待!”
一听这话,我们都连忙站了起来,端着酒杯给那果基金坡母子二人敬酒,表达谢意。
饭局过后,果基金坡对着相木匠和无尘道长说让我们退了房,搬到他家里来住。一听这话,相木匠急忙摆手,说我们人多,还是住旅馆方便一些。
于是果基金坡问我们住在哪家旅馆的,相木匠告诉了他后,果基金坡连忙说那地方太普通,要给我们换一家酒店。
无尘道长和相木匠急忙推辞,说出门在外,不必讲究排场,又说已经住下了,不想来回折腾。见二老这般说,果基金坡只得作罢,于是吩咐兹莫毕摩喊他安排人手负责我们这几天的生活,又说一切费用开销他全部负责。
兹莫毕摩急忙起身答应,我们说着感谢话,请他二人不必客气。最后果基金坡说他们要连续开三天法会,今日晚上是一年一度的年尾祭祀活动,不会讨论其它事情,明日开始才会说一些彝家巫师内部的事情。
他又说让我们在这边好好玩玩,这两天他会找机会请我们到小灵山去,引荐给其他毕摩认识,然后探讨去死雾谷救人的事情。
说完后他又笑着说当然也是去夺回那撒梅令,还要请我们大家帮忙。相木匠笑着说:“互惠互利,互惠互利!”一听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最后果基金坡又吩咐兹莫毕摩暂时不要将这事情说出去,免得走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其他麻烦出来,兹莫毕摩一听,急忙点头答应。
主人家事情繁忙,于是我们便起身告辞,出门过后,才发现那果基金坡不知何时已经安排了一辆黑色轿车停到门口,他知道我这一辆车坐不下这么多人,于是提前喊了一辆车过来送我们回旅馆去。
大伙和他道别告辞,然后相木匠、无尘道长和兹莫毕摩坐了我开的车,三叔和樊厨子坐了果基金坡安排的那辆黑色轿车,两辆车缓缓的往着县城方向驶去。
临行的时候,我们见到果基金坡附在兹莫毕摩耳旁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话,仿佛在吩咐他去做什么事情一般,那兹莫毕摩听了,脑袋跟捣蒜一样点直个不住。
于是兹莫毕摩同我们一道来到旅馆后,他去接待前台交代了几句什么话,我们隔得远没有听到,但我们猜测他定然是去说不要我们结账的事情。因为没听到他到底在说什么,我们也只得先装糊涂当着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一般。
兹莫毕摩将我们送到房间后,便说他有事情要办,失陪了。于是我们急忙起身给他道别,说着感谢话,然后送他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