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们手持木棒,互相使了使眼色,眼前的男驱鬼师可是那受伤姑娘的同伴,寻思一下,全都自觉挪身,毕竟村长也只是付钱的老板。
“你想干什么?别忘记是我花钱请你们来驱鬼的,她,她自己冲出来受伤,怪不得我!”村长毫无血色的嘴唇慌张解释,可是四周的村民没一个上前制止的。
“没错,我们是收钱办事,村长别害怕,我只是把剑还给你。”闫诀黑脸笑容开朗,蹲下身将剑重新塞回村长的右手,顺便五指握紧,顿时卡擦脆响,村长握剑的右手骨头全部捏碎而已。
哀嚎声立即肆起,村长捧着手疼得满地打滚,闫诀轻松起身,不认为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
“不要,你们别过来。”老板俞苏没想到驱鬼师身手这么厉害,满脸焦虑,连滚带爬滚到夫人面前,慌张着挥舞双手,不让四周的人靠近。
“最毒妇人心,虽然不是你夫君的亲妹妹,可秀禾也是你二娘的亲女儿呀。”
“就是,就是,你这阴毒的女人,刚才就小姑子搀扶你,你这贱人居然把人推出去给自己挡剑!”
“去死吧你!”
惊魂未定的村民们,连地上痛死哀嚎的村长都直接无视掉,众人眼中只有老板娘这罪有应得的孕妇。
贱人,毒妇,不得好死,众人齐声咒骂,烧死老板娘的心都有了,老板再多解释他们也听不见。
“手拿来,立刻把伤口包扎了!”闫诀走到乌嫣身边,语气强硬。
秀禾立即冲进店铺找布料,看见地上大小合适的红盖头,冲出去交给闫诀。
闫诀怒瞪乌嫣,衣服破了就破了,这么深的口子难道不疼吗?
忍住指责,闫诀压住心里的怒火,将红盖头折叠,小心翼翼包扎这深深伤口。
乌嫣盯着闫诀的侧脸,寻思自己有没有捏碎人手骨的力气,好像没有!
她瞧着红布溢出少许血迹,再注视着老板娘的肚子,办正事更重要,大声喊道,“各位村民,请将老板娘带到这后院的染布纺。”抬头望天,她揉了揉脖子,不打算在这村子过夜,决定不再循序渐进,这次驱鬼要速战速决。
“不行,我夫人可是孕妇,乡情父老求求你们都冷静点,别让这两个外人害了咱们绉村安稳呀!”老板螳螂挡臂,苦苦哀求的声音被淹没于村民们的愤怒中。
这女驱鬼师年纪小,但是说的话全村人此刻不得不听,厉鬼会害死全村人的说法,在亲眼见证老板娘的狠毒后,众人已经不信也信了,就算信错了那又如何!
老板娘没了贤惠,扯着嗓子尖叫,一人养活全村的老板被架走,而原本全村的众望,村长吊着最后一口,也被村民们顺带拖走。
秀禾与苏醒的娘亲抱头痛苦,娘亲见女儿没事,煞红着眼,虽然自己是后娘,老板从小被自己当做亲生儿子带大,也及其孝顺,但他老婆居然要害死自己的亲生闺女,绝对不能容忍,断绝关系也要给女儿讨要说法。
俞淼染坊千平之大,晒着的布料架子全被推倒,一瞬间狼狈至极,却也空旷了视线,露出不同颜色的染布池子五十多个,可见染坊的规模。
齐心的村民们将三人丢到染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