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掐着一根发丝,用力一拔,“总督大人,您是打算关我变白骨,活活饿死不成。”乌嫣语调没有起伏,甩掉发丝,准备再揪一根。
侧身躺在白毯外的琴子祁,将身边准备好的干净白袍扔在乌嫣伸出的手上。一夜未眠的他,是比昨日更加苍白的唇,“穿好了衣服再说话!”双脚落踏,伸手捏着鼻梁,他已经决定要定床榻上的女人,但偷看,没那必要。
簌簌穿衣,简单的梳洗,乌嫣蹙眉,跟在有点奇怪的琴子祁身后,这次她格外认真的看,可无缝隙的殿门,真的在琴子祁靠近一米的距离,由上至下裂开一道缝隙,自动打开。
乌嫣摸清楚自己身上所有东西,跟着对方的脚步,一同跨出五崇殿。
听见声响,沈镜月起身,拈花放下茶杯,两人同时朝自己跟着的人走去。
“你这伤,好了!”殿外太安静,沈镜月惊愕大声后,赶紧捂着嘴巴,帮乌嫣整理没有束缚的发丝,顺便检查,伤好到什么程度。
“这伤当然好了,总督大人的药膏可不简单,厚涂整个后背,那些冒起的水泡和炮仗一样,嘣嘣嘣全破,然后睡一觉,就一点疤痕都没有,你要不,我问他讨一点。”乌嫣试图想眉飞色舞的说。
但沈镜月和拈花同时发亮着眼,盯着自己看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双手摸脸,没有疤,也不疼,该死的,额头的伤疤都没了,眨巴杏仁眼,语气瞬时转弱的询问这表情不对劲的倆女,“那药膏不会有副作用,我毁容的了吧。”
沈镜月赶紧重新整理总督大人的衣着。
拈花媚眼轻翘不咸不淡的回应道,“没有毁容,还和以前一样,小姐您美得很。”除非你的手可以卸下用,不说在五崇殿内发生了什么,就这说辞,涂抹整个后背的药膏,你可是从脖子到腰线以上的后背全是烫伤,众人皆知,除非手能卸下来自己动,要不然摸了你后背的,涂药的,还能有谁呀!
‘真的和这小姑娘,弄在一起啦?’沈镜月不小心与拈花眼神交叉,俩人视线交错,心领神会。
“你是疼迷糊了,伤是喝了三口药好的,不是涂!”琴子祁故意提醒乌嫣,别跟他记性差。
帮你圆场,还更不要脸了是不是。乌嫣翻白眼,撅小嘴,“除了白粥,给我口吃的!”她快两天没吃东西了。
“镜月,你好好伺候。”再看乌嫣一眼,琴子祁转身就走,昨夜,不会是真的意外。
“真的是涂药膏好的!”乌嫣抓住拈花没了宝石戒指的手,用力点点头。
“就算是涂药膏,你就听总督大人的话,喝了三口药好的!”拈花朝着沈镜月抬抬下巴。
“凭什么,本来就是药膏涂抹好的。”喝人血,她才不想外人知道。
“外人不在乎,但在乎的人,就你和总督大人在一屋,这整个后背的药膏,他涂的!你说是吧。”沈镜月对着乌嫣挤着眉,难道还要她说得更明白。
“混蛋,阴我!”假话说着说着,把自己绕进去了,乌嫣拔腿要找琴子祁算账,就这样对待挡粥恩人的吗?
拈花和沈镜月也饿的不行,赶紧一人一手臂,架着比她们都矮的少女,一起除了粥以外,吃点好的。
沈镜月却还是忍不住盯着乌嫣的侧脸,她没出现幻觉,总督刚才说的是‘伺候’这个词吧。
她,九门副督,顶头上司只有九门总督二皇子一人,横算竖算,往死了算,能让她在九门伺候的女人,似乎,应该是个总督夫人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