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长裙的褶子在乌嫣转身中曲起一阵涟漪。风呼啸,她身后那紧闭的金丝楠木大门急速向内敞开。
伴随两记撞击上墙壁的嘣响,太大的风劲已经将大门拍烂,裂开四瓣木块应声倒地。
手下呈刚被及时出现的副督沈镜月轻功掠过抓走十丈外避难。
银狐裘衣的毛因急速同时向后笔直的飞衍,裘衣男子雍容止步,曳地的裘衣长摆数千万银丝才慢动作一般重归蓬松状。
对方知道自己会武,琴子祁没避讳用了瞬移出现。
琴子祁慢悠悠嘲讽道:“你够急的,本总督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这坐拥一山的乔迁之喜。”本就惨白的面色顺着天生勾魂眸悻悻然的端详。
深邃了眼皮,深棕的瞳孔沦陷成渊,往日病娇的捂嘴咳嗽琴子祁今天没刹住劲——
“咳——噗——”修长近乎剔透的五指缝隙溢出缕缕嫣红。
乌嫣食指勾剜过自己下唇上溅到的一滴湿润:“总督大人用吐血的方式祝贺本人乔迁之喜未免过于隆重,借住一阵子而已又不是真的房产本人可没打算这种乔迁办几桌喜宴。”乌嫣准备顺手将指腹上的污血蹭掉,想想食指含在嘴里,琴子祁的血可是大补,她之前喝过。
沈镜月观察一番赶走手下呈刚,自己上前送上手帕给总督大人擦拭。
“是真人,属下确定过了。”沈镜月侧身嘀咕给总督大人听。
琴子祁持帕擦拭染红润的唇色,嫌弃的颔首道:“怎么打扮成这丑模样,真是难看死了。”还不嫌自己够招摇。
“对对对,总督大人您最好看。”乌嫣扯过沈镜月让对方打量自己:“我脸上还有血不。”出门第二套裙子了。
“这有一点。”沈镜月伸手去抹乌嫣的眉心,她后脑感觉到视线的杀意,默默松下手:“我去接宓嫙过来,你这血让总督擦,总督眼神好。”沈镜月退身说完就想啪自己一嘴巴子,这和眼神有啥关系,麻溜走出长廊,留下二人该干嘛干嘛。
“擦呀!”乌嫣仰着头往琴子祁面前迎上半步。
冰凉的指尖抚上这张微陌生的脸,琴子祁摄魄的眸牢牢注视下方的表情,他这三天等着见面问上许多,这真见面看见对方活蹦乱跳也就懒得那些唠叨。
指腹拂过凝玉肌上一毫红:“不是所有血都有用。”乌嫣的脸其实很干净,但琴子祁借此抚了脸颊许多处,真滑嫩,这张脸居然长在乌嫣的脸上,好好看好麻烦,琴子祁内心喜悦与烦躁反复轮换。
“原来不是所有血有用,我还差点怕浪费直接舔上去。”乌嫣摸了摸微疼的腹部,看来琴子祁有疗效的血必须是特定位置流出来的。
“舔?”男人一侧挑眉,雍容的脸上露出廉价的嫌弃,抽回手缓缓走回书房。
舔手还是舔嘴?他刚才干嘛多话。
灵光闪过,乌嫣双掌一合她的确要找琴子祁问一事,进了书房乌嫣半个身子趴在书桌上:“帝君派人抓我了。”你爹干的好事。
“你死里逃生受了重伤去镇魂司要到竹林新居一觉睡了三天后现在出现我九门府。”书桌边琴子祁继续看着手里的册子温润如玉声一气呵成的说完,他憋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