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驱鬼师们骂的是连孤魂厉鬼都叫嚷的‘小夜叉’这名不副实的邪号。
“与我无关。”乌嫣说实话,转身抓着白花花手里的两碟离开江上坝。
“怎么会无关。”一人一鬼坝上消失,歙青手中裂开的盘子在指尖幻化成沙,沙砾被风吹散于不远的江面。既然鬼煞幻化成男娃人形,做吾主的就该清楚如何管教。
鬼煞幻人出现大街,霓澜城内的孤魂野鬼哪敢轻易给驱鬼师抓了卖钱。
她要去杂货铺黑店,歙青掏出带血的九片金叶打量,这十六岁的少女如传说一样是挺狠的。
也对,不狠能做鬼煞的吾主。想到这歙青笑颜,但看见身后堆积几杠的碗碟盘,应该不会再来了吧,卷袖洗碗去。
凤琼楼店对面路口,乌嫣听回来的白花花汇报自己走后歙老板坐着可怜的小板凳上奋力洗碗,屋檐边她将手里的酒坛子还给白花花小盆友。
死女人居然只给他留一口。
“你还是个孩子。”乌嫣斜眼耸肩表达安慰。
“你也没成年!”稚声愤恨,他都记不清自己叠加的岁数,不过他俩都有万岁最少千岁,地界时间不同,栩伏六十年才灵界一天。再说寿命这东西对于他们能有多大意义。
“那人居然看出你是只鬼煞。”乌嫣想想‘怎么会没关系’还有不要一人发财的告诫。也对,白花花小盆友多厉害,走哪哪没鬼,她之前都以为自己阴阳眼好了。
“给爷注意一下用词。”什么东西是只称呼的,白花花喝剩最后一滴酒,酒坛子成磨手的沙砾泻下屋顶,谁还不会这一招似的,他就不爱显摆。
“那家伙的来路你不好奇?”白花花随口问问。
“不是敌人就是路人,路人就当个饭点。”乌嫣看着白花花又掏出符团吸一口黑雾,这胃口养不起养不起。她老生说道:“你煞气给我收一收,没鬼卖我赚什么钱给你垫肚子。”
“哼!就你花钱的速度卖多少鬼能给我吃顿饱餐。”白花花鼓着包子脸,语气中很是怨念。他与生以来的威压不是可以收的,说了死女人也不懂他的尊贵,伸出小手掌心画纹,浮现的碧光闪过后隐遁,他只有给自己的威压上一道禁纹。然后打开团符又服下一枚戾魂。
乌嫣侧目,“省一点,一晚上吃仨。”
“你以为爷减少煞气是扔东西,拿出来就能甩出去。隐藏煞气很费精力,爷走路也废精力。”说了也不懂,死女人现在和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
“那歙青好像过了筑基的修为,要不你去吃掉他吧。”乌嫣不想自己感觉到饿。
“切!”还用等你说,那是自己的储备粮食,白花花却反问道:“你修为都没入门,怎么能感受那人修为过了筑基,还有之前筷子弄死的六人,没有修为但胜在气韵纯正味道凑活,不该呀!”天生巨力,还有阴阳眼,这些异变和她体内的宝贝又没关系。
“不知道。”乌嫣不想多费口舌,真当她俩喝一碟酒就是一被窝人,人心隔肚皮,何况他俩一人一鬼,嗯?自己魂穿身应该算人吧,应该算,自己是个人。
拂袖,乌嫣从二楼跳下。
白花花也不急着追问,挥手出现乌嫣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