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学的?”真当是自己剩下来的鬼!
乌嫣撇过白花花,握起左手边的茶盏弄点水先润下喉咙。
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乌嫣拿错了杯子,她用的是闲染才抿了一口的茶水。
“那是掌柜的茶!”舍纪这下忍不了开口,就差直接冲过去,或者拿茶泼对方的不要脸!
“我又不嫌他脏,你激动什么!”乌嫣贴唇咽下喝得还不够,又勾过茶盘上的壶继续倒满。
可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却穿过乌嫣的肩膀望了过去。
闫诀眉目如画和雕像一样端坐着,玉玲珑轻拢着墨发别在肩后,他面对着正前方长睫半阖低垂,左眼红艳欲滴的朱砂痣鲜红得犹如一滴血泪。
绝世风华一副似哭欲泣,如果不是手中幻化成沙的杯盏还在他指缝间不停泻下,众人都以为他凝滞了自己的时间流转。
“娘,他想当我后爹都想哭了。”白花花努着小嘴就是要讲话,却很保命的坐到拈花小妖的膝盖上。
乌嫣垂直着视线睇看手中茶盏,这男人又不是没有再自己面前真哭过。
“你来干嘛?”乌嫣朝着白花花甩开杯子,转身唰的一下就坐在闫诀身侧,不是旁边,是搬着木凳就差脸贴脸的靠着。
“我去,还以为这是要亲上。”白花花被乌嫣预估不到的举动手里才接住的茶盏直接摔在了地上。
“亲过了没什么味道,和掌柜的一样寡淡如水。”乌嫣盯着闫诀解答白花花的质疑。
“哈——!”
乌嫣一句话信息量太大,所有人的神色全都连续变化莫测。
闫诀抬头与闲染的视线直接对撞,却被乌嫣一把掰回脸,现在是自己和对方在交谈。
舍纪与白花花,包括站出主子两米外贴墙站着的盛坝一瞬间表情同步,什么时候?乌嫣居然还不止亲一个!三人都是一脑门老长一串问号滚动,却下了相同的理由,绝对是乌嫣用强的。
拈花媚眼闪着质疑,她猛盯自家没反应的掌柜,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闫诀她是亲眼看过,自己家的掌柜够厉害的呀!不对,是乌嫣厉害,这种事还当着俩当事人直接说出来。
“刺激。”铘衾噙开薄唇肯定,人也麻溜换到自己原本位置的对面认真看戏。看来,谁都逃不过狗血的儿女情长,乌嫣这女的倒是没有白长她那张脸啊!
“娘,你是打算撒开网给我找后爹,还是一网捞着都当我后爹?”继续作死的白花花为了成为勇士继续问,就是眼里看戏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
“亲个嘴就想当你后爹,你是打算卖掉娘做多少人的乖儿子。”生气?乌嫣半仰着脸瞧着闫诀俯视自己的眼神明显压着愤怒。奇怪,她的嘴,他凭什么动怒。相对来讲,闲染算自己半主动,你闫诀可是强迫着。
白花花感觉胸口一紧,双臂环绕抱着自己的拈花是想勒死他!
“冷静。”拈花轻声说,她怕白花花先被没有儒笑,没有任何表情的掌柜给弄死。
“哑巴了,我在问你来干嘛呢?”被白花花打岔,乌嫣伸手扣着闫诀左眼下的朱砂痣,总认为这样风韵多情的一朱红点,并不应该出现在这男人的脸上。
眼中无法说的愤怒消散,闫诀羽音划拨道:“来这看看。”他不喜欢乌嫣齐刘海的发型,本就看不出对方任何心思,遮住眉眼的刘海更是看不全对方的脸蛋。自己睡了些天,乌嫣的脸变得越发夺目,少女眉眼间的惊鸿一瞥让他感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