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自己就是太善良才没掐死他,那双现在看都觉得诡异的银眸始终和一根针扎在琴姮心头挥之不去。
“太子地位高还是长公主?”人鬼都看出审判台上两位霓澜皇族在沉默中争锋相对。
“地位一样,辈分一个姑姑一个侄子。”沈镜月还是第一次看见琴姮琴廖二人相处的画面,皇家的家宴什么的他们这些手下是不准贴身服侍,一贯只能站在外面。尤其是真容琴廖,更是罕见。
“那现在他俩沉默到天黑不动咋办?”提到琴子祁乌嫣就不想熬夜逛皇宫,她真的很想泡个热乎澡摊床榻上放肆的眯一觉呀。
“啥动静都没有,这琴姮不是最高兴嘛。”沈镜月言下之意不用挑明,英眉不屑,这下直呼其名。
她调查到的线索琴姮身边的常青公公可就是抛尸的车夫之一。怪不得她今个来,身边那狗宦官换成了新面孔,不过这年轻点的宦官好像也是常青的手下,之前去公主府的时候见过。
“你知道她是真凶啦?”乌嫣听出沈镜月对其的不屑。
“你知道的真凶难道不是这个?”沈镜月转脸快问。
“是她没错,你急啥。”乌嫣转转眼珠,提着沈镜月双手枷锁将人和自己一起跪下。
“不准跪!”白花花差点一脚尖踢过去。最后还是一脚背垫在单膝跪地的乌嫣膝盖下方,这才发现对方袍摆下空空,这女的压根就没有跪实。
白花花被乌嫣瞧着面色一窘,收脚并肩学样蹲着。
沈镜月倒是跪实诚了,双膝跪得用着是上坟的心。
余光扫到师妹跪姿,琴廖这才起身微垂首恭袖道:“见过长公主殿下。”声冷疏离,他讨厌师妹跪别人,除了他们的师傅。
“嗯。”迟了这么久,行礼的礼数还这么敷衍,除去起身,站得位置始终在自己之上。琴姮也没张嘴,鼻腔哼出一声就迳自往审判台上坐下。
被公公服侍落座,琴姮才张望起跪拜着自己的众生们。即便看着那麻花辫此刻也知道跪着,她心情也好不了。
对自己的尊重早一点,现在假惺惺给谁看!
给帝君看?哼哼,下方这些人头里面还是四周不知有多少双帝君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平身。”她端坐正中审判桌上,发号施令的欢愉也比不上自己今日指尖的疼痛。
“我就说吧,一下就好了。”乌嫣朝着沈镜月不知奚落着谁。
“结束,你一定要看看总督大人是否安好。”沈镜月一心向主。
“情况真的很糟糕?”乌嫣才懒得顾忌现在有多少眼珠子盯着自己。
“上次你来以后总督就一直呆在五崇殿,等我被抓他才从殿内匍匐出来,站不稳,还满身是血。”
白花花盘腿坐在乌嫣身后黑团之上,但还是很难得的竖起耳朵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