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清冽恰有一股回甘茶香,记忆里那娴熟的主动遥远得刻骨却不在铭心。
乌嫣猛的一卷男人生疏,对方不知回应她就一扫记忆,勾起原始的自熟彼此呼吸相抵,贴脸却无情愫。
她吻得教学认真,很清楚自己在干嘛,记忆和现实永不会是同一人。
他迷得化水绵柔,却一瞬霹雳,炸得想起她方才那话其中深意。
‘啪——’唇滴,凤眸染寒。
乌嫣舔舐还有茶香的唇角,火辣辣的脸颊她轻轻抚过,主动教学还捞不着好处真是好人难做,一个耳光打她脸上,闲染那神情还以为她干的不止是强吻呢。
琴廖握拳,望着风口边的娇小背影,无数愤怒叫嚣他每一寸神经,那样陌生,陌生得他似从来就没认识过对方。
“现在,还以为我真的只有一十六!”说完乌嫣不忘回头,看着百丈外的审判台勾唇浅笑。
“你到底是谁?”闲染负手眯眼,师叔不会教导乌嫣这些娴熟的下三滥。
“我是谁?我是乌嫣啊。
之前和你们说了我今天二十六岁,可你们这些人啊总爱相信眼前看见的。
我二十岁的时候死了,等我醒来魂魄自己移到这具十岁的身体里,然后就遇见师傅。这应该是我最大的秘密吧。
呵,瞧你们各各脸色变得,鬼啊人啊在你们这不是很正常,换皮换魂换身你们中间不是有人手艺更加娴熟。”
乌嫣歪头遥望琴廖还有竹栖:“算起来,我其实是你们俩的大师姐呢。算了,师徒情分都没了,咱们还是各走各天涯。”
金龙浮走,玄袍哗来,琴廖身姿一瞬就浮现在少女眼前,凉声开口:“疯了?”
抬睫一眼是难得波动的银眸,乌嫣伸手想掀开对方眼皮,却有些怅然的放下,不该招惹的人她碰都不碰一下。
蹙眉眉宇紧锁,惯有的先审视判断后下结论再权衡处理,却成为无法肆意妄为的禁锢。
琴廖只想她能过的好,就这一个愿望,就这唯一的心愿,她的小师妹能过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可无论什么手段,不管何种方法,他却永远看不见那双杏仁眼瞳里真正的会心一笑。
“琴廖啊——”乌嫣水唇轻启,兀叹一声奈何意味。
她眉眼游走,用视线勾勒男人的颜,当年初次见面时对方还是一副倨傲少年,眼神轻狂很是敌意,那时候他脸上的稚气还有些许。
六年已过,他而今是灼灼其华的一表男人,俊美的眉眼与身心都越发沉淀,他有了自己的天地,有了属于他的不见底渊,虽高处不胜寒,但这深渊很适合琴廖伸张心机与城府,他该去完成他的抱负。
突然有种吾家有儿终成人的感慨,她很想给对面一副欣慰的笑意,却无力的只能平和语调老生呼唤。
脸颊的火辣辣被风吹走灼热,彼此眼底的清明,一方是后天养成,而她是只能如此。
她对琴廖能说的真的说尽了,能做的拒绝也已经是全套了,如果要身就能完事,她立刻就能将自己交付给他用,可他偏偏遇见的是自己,而他偏偏要的不仅是她这个人。
闫诀此刻死死握拳,眼前这幕比肌肤亲昵更让他无法接受。果然?果然又晚一步出现的他,让别的男人先入了乌嫣的眼,还一起生活了整四年。
乌嫣曲起烟眉,右手掌心淡淡的落在男人胸口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