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套上。”铘衾噙起唇角。
乌嫣注视单薄内衫下的国师躯壳,从前额拢发垂肩,身上的佩饰极少瞧着就是很不正经的大臣,褪下的黛青外袍递在自己眼前,
“不用。”乌嫣没必要接受,她冷但受得住。
铘衾朝着少女意味抿笑,直接撑开外袍从乌嫣前身向后盖上。
乌嫣蹙眉要后退,一万两黄金的客户暂时不能打死对方。
铘衾掌心邪风按住少女肩头一控,高出一头多的修长身躯弯腰俯身,对着不知好歹想拒绝自己的少女耳侧轻声说道:“下次,选穿厚点的袍子再——淋雨!”翘起凤目倏忽一笑,转身潇洒上车。
乌嫣抖抖肩头,厚点的?她穿了两件好嘛。
一下扯开男人温热的外套,但乌嫣垂眸俯看,黛青长袍半空浮起,她伸手插入男袍双袖死死系牢腰带,一脸面色无常。
该死的!
她今天出门忘记缠裹巾了,又没注意雨水灌溉下的浅色青衫格外半透,黏了里面藕色内衫有多伏贴有多单薄。
这少女身的凹凸刚才一直明确出轮廓。
该死的少女发育!该死的女人身子!
不过在那东郊地下的酒楼屋里,从车夫体内钻出的铘衾可是寸布没有一丝不挂,她看得真切。
她没羞耻心,只是对这具身躯最近从少女到女子间的迅猛发育,有些生疏罢了。
大步朝马车走去:“坐边上。”乌嫣挤开舍纪车夫的工作,抢走对方手中的马鞭:“驾——”
“你该进去。”车轮滚动,面无血色的舍纪垂眸闷声。
“衣服湿了。”乌嫣给出最合理的解释。
身伤加心伤,舍纪此刻也不想与对方争言。
疾驰下的风速,雨下冰风拂面。看着路边街景不断后退,舍纪默默转头盯着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乌嫣。她没有情魂,真好。无心,就不会难过对吧。
雨大无扰路况极佳,马车半个多时辰直达凤琼楼。
下车入屋,梳洗换衣,掌柜书房与客户签字立下合约。
“凭什么是七天以后再开始,那鬼气要七天内伤害到本国师这娇贵的身躯,你们凤琼楼吃得起一百万两黄金的赔偿吗?”
乌嫣看着站着说话的铘衾手指敲击书桌,很财爷的嚷嚷呛声,就差翘起小拇指掐腰还价了。
“客人,赔偿金是本当铺没有查出鬼气这件事。契书上可没有写一字你因鬼气受到伤害或者死亡,本当铺需要负责。”闲染温润声拿起茶杯又放下,前头喝多了撑的。
“那不行,本国师都死了需要你们查什么鬼气,鬼气对她没有用,让她贴身保护本国师的安全!”铘衾手指对准门边的木头人。
“我拒绝。”墨发长辫,谭紫劲装的乌嫣双手交叠靠墙。
“拒绝?”铘衾一下吊高了嗓子,不知道还以为书房有人唱大戏呢。
“契书未签,要么客人换鬼师,要不换当铺。”让乌嫣保护他铘衾?这让闲染更肯定鬼气不是对方设局,那一定有联系。
“你们俩这仙人跳路数玩得很深嘛,怎么就这么刚刚好不伤害她的鬼气就出现在回程这一小段路上。”铘衾提袍下甩,不羁翘腿直接倚椅落座。
中饭都没吃,他可没准备走人。天赐的大好良机,他干嘛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