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瞎?”铘衾冷面质问。她这一掌等于一次性毁灭十四位筑基修士。而她却只有筑基高阶的修为,栩伏桎梏她真不怕泄气天谴,反噬灰飞湮灭。
被这双森冷没有情绪的眼珠子注视,乌嫣灵力全方位护体还是感受到铘衾此刻的威压让她的心肝血液都本能收紧压抑。这种威压带来的不舒服,与邪祟凌迟肌肤的疼痛不同,与眼瞎看不见的感官和疼痛也不一样。
大概她试图找到自己以前经历过的感受来形容,想了一下,鼻血一滴一滴往地上坠,最终想到这恐怕是一种屈辱,一种弱者无能反抗的压抑,一种站着不动让人抽打耳光的不爽。如果她还有情绪波动的话,大概是这种感受。
灵珠在大殿铘衾出现就说了一个事实,她现在只能被对方打死的余地。她问灵珠铘衾有多强,灵珠说不知道,反正铘衾要对自己出手,她只有死这一种结果。
“我问你为什么还要弄瞎自己!”铘衾薄唇没有张合。
但强大的威压夹着对方高高在上的声音灌入乌嫣脑中,她听见了。她伸手随便抹掉人中上凝聚起来的血水,歪头拢起独眼睇看地上这柄还能藏身的湛蓝法器,“尝试。”寻找到精准答案,她还自行点点头做肯定,幸好她山上看书多,不是完全文盲。
“早用你这灵力就不必拖到天亮。”铘衾收起威压张嘴说话。此刻她不说实话,自己就诛了琴廖,当着她的面一瞬杀掉。
全身轻盈,乌嫣耸肩相望道:“我又不是故意拖,首先要保护大人的安全,才脱下这身大氅刀枪不入水火不浸,让您穿着等于我在贴身保护。”飞来给自己做盾牌是意外,乌嫣余光往站得有点远的独邬扫过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