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p>
“那你什么意思，昆哥还没说话呢，你插什么嘴？”</p>
听着四人的争吵声。</p>
林昆捏了捏眉心，拿起了手边的大哥大：“喂，阿力，你在哪，我要见你。”</p>
另一边。</p>
旺角医院。</p>
“马昊天总督察，没打扰到你吧。”</p>
吕泽和黄文德一起，前往医院探望马昊天。</p>
马昊天虽然人在医院，可他伤得不重，只是手臂轻微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p>
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和吕泽这个重案组负责人来了，赶忙坐直身体道：“不打扰，其实我早就没事了，只是那些混蛋医生，知道我的医药费是报销的，说什么也不肯让我走。”</p>
吕泽笑了笑。</p>
全世界的医院都一样，巴不得给你多用点药，多收点钱。</p>
“马督察，你的书面报告我已经看过了。”</p>
寒暄了一小会，黄文德警司开始进入正题：“从布局，到行动，再到任务失败，你写的很详细。</p>
但是佛泰警方说，任务失败是因为在行动前，八面佛提前得知了行动计划，对于这一点你怎么看？”</p>
马昊天否定道：“八面佛生性谨慎，行动失败，不一定是有人泄密。”</p>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人中没人泄密，行动过程中也没有问题，只是错估了八面佛的实力，技不如人？”</p>
“我肯定没人泄密，至于行动过程中有没有问题。”</p>
马昊天沉默少许：“有，而且很严重，我错判了当时的情况，导致人员伤亡惨重，如果发现情况不对，我不想着拼一把，而是直接下令撤退的话，好多人就不用死了，我接受上级给我的任何处罚。”</p>
黄文德沉声道：“在你的判断中，张子伟探员有没有可能还活着？”</p>
“没有。”</p>
马昊天直接摇头。</p>
“你确定？”</p>
“确定。”</p>
马昊天解释道：“阿伟胸口中了一枪，摔入了布满鳄鱼的鳄鱼池，我亲眼看着他被鳄鱼拖入了水底，在这种情况下没人可以活命。”</p>
“很好。”</p>
黄文德深吸一口气，最后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p>
“有。”</p>
马昊天平静的说道：“这次行动失利，是我指挥不当，判断失误，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p>
“停职反省，撤职查办，降级处分，怎么处罚我都没有怨言。”</p>
“我只希望不要因为行动失败，怪罪我的卧底警员苏建秋。”</p>
“这几年他做卧底，立了很多功劳，受了很多苦，也打击了不少毒贩。”</p>
“他不该被我拖累，如果可以，我希望他立刻归队，并代替我领导辑毒一组，我相信他会比我做的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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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考虑的。”</p>
黄文德没有给予任何承诺。</p>
回去的路上。</p>
“马昊天跟了我七年，做事一直很用心。”</p>
“不过这一次影响太大了，我们牺牲了三名警员，佛泰牺牲了十几个，必须有个交代才行。”</p>
黄文德好似在和自己说，又仿佛在对吕泽说。</p>
“那就让他全抗下来吧，不管怎么说，他是行动负责人，行动失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p>
“回头先给他降三级，然后让他去辑毒二组躲一阵子。”</p>
“等风头过了，再慢慢给他升回来，大树不倒，小树是不会倒的。”</p>
吕泽的态度很明确。</p>
黄文德不倒，马昊天下去了也能升上来。</p>
如果黄文德到了，马昊天就算现在没事，回头也要受到牵连。</p>
毕竟，他是辑毒一组的组长，是黄文德的人。</p>
黄文德垮台后不管上来的是谁，他都要靠边站，没人会用前任领导遗留下来的心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