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大捆卷轴搬了过来,店长一脸死了爹妈的表情,哆嗦着对塔玛德说道:“塔玛德先生,那个你要的卷轴都拿来了。”
“哦,都是二级的?”塔玛德抓起一张问道。
“是的,每一张都是二级的,你看魔法等级标志写在这呢,看这里是一个风刃的图案,说明这是二级攻击魔法风刃。”店长凑到塔玛德跟前仔细解说道。
艾亚和埃里克已经完全被人忽视了,不过他俩可不会傻乎乎开口引人注意,显然现在离开时最佳的选择。就在两个人默不作声准备从门口溜走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揪住了艾亚的后衣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着急的去哪啊,你塔玛德大爷让你们走了没?”
艾亚感觉被人拽住心里一急脚下一用力,撕拉一声原本就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直接变成了露背装。埃里克眼疾手快将艾亚揽到身后,呛啷一声已经拔剑在手护在艾亚身前。
“呵,今天是走了什么背字儿,什么人都敢跟大爷递爪子了。看来我塔玛德的名声已经不好使了,来来来,今天大爷给你松松骨。”塔玛德将肩上大剑头冲下用力一插,插在店铺的地板上。直看得店主眼角直抽抽,心里哀号着,我的红石地板啊。
塔玛德双手捏的咔咔作响,摇头晃脑地向埃里克走了过来。埃里克心知以自己中级战士的实力打个普通人还行,对付眼前这个凶名昭著的家伙只怕三两下就能直接把自己解决。
埃里克想了想大喝一声:“少爷快跑,我来挡他一下。”举剑一个横削直奔塔玛德地脖子,破空而去的长剑像一条毒蛇一样切向塔玛德。
塔玛德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两个人显示个威风。但埃里克这一下杀手就让塔玛德着恼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眼中凶光一闪,实力的差距使得他轻易地就能看清埃里克长剑的轨迹,只见他找准剑的来势,左手向上一抬,手背磕在剑脊上,一下就将埃里克的剑荡了开来。
旁人可能还觉得没什么,但埃里克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剑上传来,将原本横削的长剑打得高高地荡了起来,巨大的力量震得埃里克手中的长剑几乎要握不住了。不过埃里克对对方的力量还是有所估计,咬紧牙关拼命用力才握住手里的长剑,没有第一回合就让人缴了械。
塔玛德见长剑没有脱手也有些吃惊,不过他反应也不慢,趁着埃里克长剑荡了开来空门大露的时候,欺身上前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埃里克腹部。
斗大的拳头直将埃里克打得凌空飞了起来,身体弯曲的像煮熟的虾米。艾亚飞扑上来,一把抱住埃里克口里喊道:“埃里克,你怎么样了?”
挨了这一记重拳的埃里克那还有力气回答,半天才回过气来,刚想开口说话,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劈头盖脸就浇了艾亚满面血水。只觉得肚子里面打了十几二十个死结,痛的埃里克满头大汗说不出话来。
这一路上埃里克尽心尽力照顾艾亚,艾亚已经把他当做兄长一般的敬重,没想到在这里受了这么重的伤。
艾亚愤怒地面对着塔玛德,捏紧了拳头一声大喊,冲着塔玛德就冲了过去。“啪”重重地一拳撞击在了塔玛德胸膛上。可是塔玛德并没有像艾亚预料中的那样呕血三升,而是气定神闲地看着艾亚,竖起一根指头轻轻摇一摇,极尽蔑视之能。
艾亚冲着不闪不避的塔玛德又是三记重拳,不但没有伤到他,反而身上的肌肉突然爆发出一股让他无法忍受的酸疼。这是一种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零件都要撕裂一般的痛,疼的艾亚一声惨叫栽倒在地上。
虽然人现在疼的无法动弹,但是滔天的怒火已经充斥在艾亚的胸膛里。但是怒火显然是杀不了人的。艾亚悲哀地发现自己连和眼前这个家伙拼命的本钱都没有了,只怕人家一只指头就能碾死自己。
塔玛德看到眼前这个小孩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像要生啖其肉一般,不怒反笑了起来对着身边的店长说道:“哈哈哈,看到没,看到没。我最喜欢看到别人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了,让我非常有一种这么说来着……成就感。”
不顾艾亚警戒的目光塔玛德大步走到艾亚的面前说道:“老子还没用力,这小子就倒了也太不中用了。就这实力还敢在我面前嚣张。”看着默不作声的艾亚说道:“小子,你要是想报仇可一定要等自己有实力了再来找我,别像他一样学了两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个连斗气都没修炼出来的废物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说完还嫌不够突然伸脚踹向艾亚。
埃里克虽然一直在地上喘着气不过一直留意着塔玛德的动作,看到他一伸腿立刻挣扎起来扑在艾亚身前,塔玛德的大脚丫子直接印在了埃里克的后背,巨大的力量将两人踹作一团顺着店门就滚了出去。
塔玛德哈哈一笑将店主放在柜台上的魔法卷轴夹在腋下走出门去,出店门的时候还有空回头对已经瘫在地上的店主笑道:“东西我拿走了,你该谢谢那两位,要不今天老子不会这么好说话。”说罢也不理会店主走出门来。看到躺在地上晕头转向的艾亚喝道:“小子快滚吧,看在你还给我找了点乐的份上饶过你们一次,下次见了你塔玛德大爷记得要问好哦。哈哈哈哈……”
街上的行人原本看到两个人像滚地葫芦似地从街边的一个店里滚出来,一个二个好奇地聚了过来。虽然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有伸手来帮助两人一下的意思。艾亚抬头茫然地看着四周,可惜他求助的目光只能换来路人的眼睛里的好奇,冷漠和幸灾乐祸。
直到塔玛德从店里走出来一声吆喝,原本越聚越多的人群轰得一下散了个干净。塔玛德径直就从艾亚身边走了过去,压根连眼角都没斜一下,就好像身边这两个人的悲惨处境与他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