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唯一能够容纳病人的地方便是这间不大的治疗室,里面坐着的老医师皱着眉头,一面担惊受怕的给阿尔弗雷德做进一步治疗,一面时不时回头看向守着门口的持枪士兵,这些士兵可都是荷枪实弹,铅芯子弹打进身体就是一个血呼啦次的窟窿。
“我说病人,您到底得罪了谁啊!”老医师叫苦连连,因为害怕手里的针都有些扎不下去了:“这么多军爷堵着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哪个军部的首长,可您这么年轻也不像啊!”
阿尔弗雷德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得嘞得嘞,老头子也不敢多问,省的知道多了掉脑袋,”老医师也没追问,给阿尔弗雷德扎完最后的几根针,抬头看了眼仪器:“这回有感觉了吗?”
阿尔弗雷德趴在床上,脊椎上插着一列细长银针,老医师也不是西塞尔医院的医生,而是邓普斯特地请来的东陆医师,这位老医师本来是前往皇家学院授课,刚好遇到了阿尔弗雷德这样一个烫手病人,抱着试一试的希望前来,谁知道一来就掉进狼窟,被一群如狼似虎的持枪士兵包围不说,吃饭喝水都得待在治疗室内,据悉士兵还为他专门准备了睡袋和尿壶……
阿尔弗雷德试着动了动手指,身体能动,只是没有感觉,包括手臂及腰椎部位,银针刺下去有轻微麻痹感,自他从玛格玛特返回之际症状便开始出现了,一开始只是手指,然后扩散到手臂,现在阿尔弗雷德大半身子失去了知觉,没有痛感,并且丧失了大半行动能力,按照伊薇特的话来说,他的神经系统坏死了!
老医师没能听到阿尔弗雷德的答复,门就被砰的一脚踹开来了,老医师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没扑在地上,还以为某个士兵持枪走进来要喂大家吃花生米。
结果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职业ol套装的女性,戴了副黑框眼镜,单论身材那
真是一等一的棒,再看去那副含嗔带怒的小嘴脸更是迷人的不行,老医师还没能等看清这位美人全貌,便被揪着领口摔到了一旁角落。
女部长伊薇特一屁股坐下来,目光扫过仪器上的数据,开口便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就不能听老娘一句劝告?阿尔弗雷德,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对不对!我警告过你不要启用神经接驳系统,你不仅没有照做,甚至还动用了70!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吗?起来,跟我回熔火研究所做深入检查!”
话音未落,几支枪口便对准了伊薇特,门口被揣着小腹倒在地上的士兵爬起来,一个个虎狼般冲进治疗室,打开枪支保险,黑漆漆枪口瞄准了两人。
“造反了是不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把你们长官找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胆敢挟持机甲部成员……”
“伊薇特,不要胡闹。”阿尔弗雷德低声道:“他们受命于凯特女皇。”
“凯特女皇?”伊薇特瞪了瞪眼:“你去荒野给他们打了场胜仗,干掉黑暗议会的三巨首,他们就这么对你?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再不进行深入治疗你会死,全身瘫痪都是轻的,我现在不带走你,是不是他们还要抓你回监狱?”
“不要掺和进来,”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我不想牵连你。”
“晚了!你他妈既然加入了机甲部,就算老娘的马仔了,大佬不罩着马仔还算什么大佬!要我待在这里看着这些人把你拖回牢里关着,除非他们现在把我撂倒在这!”伊薇特打了个响指:‘伊格纳兹,你他妈的还等什么,等着给你亲爱的阿尔弗雷德教授收尸吗?还不快滚出来!’
窗外传来轰隆轰隆的响声,阿帕奇战斗直升机螺旋桨传来刺耳响声,窗外驾驶直升机的老人一口一口灌着威士忌,眼睛醉的发亮:“不要着急啊小宝贝,咱这不是来了!”
说话之时,一头蛮牛撞开门冲了进来,连带着将几名士兵撞在墙上,士兵们怒视着来人,却发现此人正是他们熟悉的军团长坎波菲尔兹,正犹豫着要不要开枪,一记铁拳扫过来将他们打倒在地。坎波菲尔兹眨眼聊撂倒屋内的士兵,抄起板凳丢出去砸碎了玻璃窗户,转过头来呲着牙笑道:“为您开路,y lord。”
病房内后面走进来的男人叼着根雪茄,带着小弟,克拉克与托尔站在门口处,克拉克眯起眼睛,从口袋里掏出白手绢擦了擦手上的血:“快走吧,兜不了多久,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说着,瞥了眼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老医师,皱了皱眉,走上去一脚踹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