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满怔了怔,见她脸色不对,皱眉:“何教授不会还在纠缠你吧?”
“没有,你走后没多久,他就跟北芊芊滚到一起去了,衣衫不整的从酒店里出来,被我们学校的学生碰了个正着!没多久就闹的满城风雨的。”
邓萌唇角泛着冷笑:“看来你这三年是真的丝毫都没有看过国内的新闻,他三年前,就已经跟北芊芊结婚了。悦”
郝小满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搀。
她知道邓萌一定不会跟他在一起了,却没料到,当初口口声声说跟北芊芊只是朋友的何腾,居然真的跟她睡到了一起。
既然已经睡了,不管想不想,那娶她都是必然的了。
因为北芊芊有个了不起的大哥,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白白被人睡了一晚。
既然睡了,就要负责。
“不过也挺好的。”
邓萌画风一抓,端着咖啡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娶了北芊芊后,他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妻管严,每日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他也不敢再跑我面前纠缠我了,落个清静。”
郝小满默了默。
好端端的何家大少爷不当,跑去给北家当个束手束脚的姑爷,整天卑躬屈膝的生活在北梵行的压迫监视之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聊了没一会儿,邓萌的手机就跟催命似的响了起来,她放着没管,半晌,又不耐烦:“得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疯婆子就要把我洗洗煮煮吃了!今晚把时间空出来,我约小苗出来,一起聚聚。”
郝小满点头:“好。”
邓萌离开后,她又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
去了一趟那栋别墅,三年不见,陈婆婆依旧过的安稳而沉静,除了脸上皱纹多了一些,身体还是很好。
或许平和的心态对一个人来说真的很重要,但大千世界,又有几个人像陈婆婆这样宁静淡泊?
至少她做不到。
陪陈婆婆吃午餐的功夫,北梵行过来了。
这三年来,他偶尔也会去美国,有时候是帮她联系安排专家的事情,有时候也只是单纯的吃顿饭。
这个男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惜字如金,冷漠疏离,偶尔见面的缘故,这会儿在这里见面,也不会觉得有多尴尬陌生。
陈婆婆去厨房做饭的功夫,面容冷峻的男人视线淡淡扫过她微隆的腹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回来。”
她漫不经心的咬着陈婆婆做的点心,红唇微勾:“总是要试一试的。”
顿了顿,又挑眉看他:“你倒是没跟我提起过,你妹妹跟何教授结婚了。”
男人喝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神色坦然自若:“你看我像是喜欢聊这种事情的人?”
郝小满冷笑一声。
他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借口,说自己不喜欢八卦,合情合理,任她绞尽脑汁也挑不出刺来。
“我看何腾对她也没那个意思,他也不是那种会一时意乱情迷就乱来的人,会跟你妹妹滚到一起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
所以?所以什么?
她嗤笑一声,冷冷扫他一眼。
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明摆着就是北芊芊使了什么手段把何腾弄上床的,然后他再以正义哥哥的形象现身,责任跟压迫双管齐下,何腾又怎么能玩的过他们。
“虽然你帮了我不少忙,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们兄妹俩真是坏透了!”她撇嘴。
男人敛眉,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这种话以后还是在我背后偷偷说比较好,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
“你可以回答‘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兄妹俩的确坏透了’啊!”她继续挖苦。
男人静默两秒钟,平板着语调开口:“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兄妹俩的确坏透了。”
郝小满:“……”
见她一脸吃瘪的模样,男人眉梢挑高:“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
“我让你这么说你就真这么说?”
“不然呢?”
“我今天不想跟你说话!”
“好!”
……
吃过晚饭,晚上又跟邓萌小苗在ktv喝了点酒,回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了。
她心情还算不错,喝了不少酒,倒是也没醉的特别厉害。
抬手输入密码,开门,然后顿住。
颇为意外的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客厅。
她抬手扣了扣眉心,靠在门上摇头笑了笑。
如果说在咖啡厅那会儿看到的那张俊脸是她的错觉的话,那么在她回孤城后整整14个小时以后,那个男人还没有半点动静,只能说明,他已经知道她回来了,而且似乎并不想跟她见面。
出国前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再回来,你会被我囚禁一生。
啧啧,真是薄情,才不过出国三年,他对她就已经冷淡到明知道她回国也懒得来见她一面的地步了。
漫不经心的进去,顺手打开灯,手指掠过身边的装饰柜。
灯光下,指腹干净的纤尘不染。
她再次意外的挑了挑眉。
三年前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去买些遮尘布来把家具都遮住,三年没住,饶是楼层再高,空气再好,总会有些微的灰尘颗粒落下来的,日积月累下来,应该也是极为可观的了。
显然,有人在帮她打扫着这里。
要么是北梵行,要么……就只能是他了。
绕着房间慢悠悠的转了一圈。
嗯,饮水机里的水是干净的,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材,浴室里的水放出来也是干净的,她卧室的床上,还丢着一件男式西装。
这是直接在她这里住下来了么?
回头问他要点租金过来好了,一个月按照2000块算,三年还有七八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