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生唇角的那点浅笑很快消失无踪。
反光的电梯门,倒映出了他阴冷凉薄的脸部线条,骨节分明的指碰触了下,到达指腹的温度,是冷的。
……
这是月牙第一次来安易生的公寓。
莫名的有些紧张。
在车上的时候虽然聊的挺开心的,但总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不会是在想……
她脸红了红,应该不会吧?
看他这些天的表现,就算想,也该循序渐进的来才对,总不会突然就想要跟她啪啪啪吧?
嗯嗯,他今天只是单纯的想请她尝一尝她的手艺而已。
一边这么自我安慰着,一边扯开衣领看了一眼——糟糕,今天没穿成套的内衣……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她就慌忙抬手用力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太邪恶了太邪恶了,她怎么能心里想着不要身体却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呢?
不过以防万一也是必要的嘛,毕竟还有一周他们就要结婚了,早做晚做都是做。
脑袋里乱糟糟的,连拿钥匙的手指都莫名其妙的开始发抖,连着掉了两次,才好不容易把门打开。
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她抬手摸了摸,却意外的摸到了灯的开关。
正庆幸着,按了几次,眼前却始终都是黑暗的。
坏了?还是她开的方式不对?
她低头去翻找手机的功夫,只觉得颈部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却摸到了一手的黏腻。
不等意识到掌心的黏腻究竟是什么,尖锐的痛楚已经席卷神经,她本能的蜷曲了身子,一声难耐的闷哼声从唇齿间溢出。
‘砰’的一声响,一颗子弹擦着肩膀飞驰而过,打入了她身后的墙壁里,像是原本对准了她,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瞄准的目标。
几秒钟的死寂后,黑暗的房间里,一束明亮的光线笔直的落在了倒在血泊里的月牙身上。
“ohygod!”
男人声线性感又低沉的感叹了一声,随即俯下身,单手拽住月牙的衣角,微微用力撕下一块布帛来裹住她血流不止的颈项。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随即将她扛起来,紧了紧腰间吸入蚕丝的绳索,从窗台一跃而下……
……
秋风瑟瑟,无人的江边,一辆停泊着的黑色越野车门被打开。
正在烦躁抽烟的路西斯一眼看到浑身是血的路西法上车,骂了句脏话:“你他妈受伤了?!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就那么个小破心理医生,至于把你搞的浑身是血?”
本来他打算去的,但最近boss对他很是不满,路西法担心他毛毛躁躁的性格再被北氏的人发现了,于是就亲自出马了。
路西法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纸巾,胡乱的擦拭了一下手心黏腻的血,声音罕见的带了丝紧绷:“杀错人了!”
路西斯哼了哼,不以为意:“我当多大的事儿!不就杀错个人么?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
“是北月牙!”
“咳、咳咳咳咳咳……”
路西斯一不留神被一口烟呛到,连连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你杀了北月牙?!”
“应该是,我不太确定,把她丢医院急诊室就溜了。”
“……”
几秒钟的死寂后,路西斯皱着眉头狠狠抽了几口烟,这才下决心似的道:“死了就死了!那么个祸害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省的阿司动不动就脑抽的干些出格的事儿。”
“你懂个屁!!”
路西法这会儿烦躁的厉害,他在一边叽叽歪歪的,他听的郁闷,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北月牙要是死了,我们俩就等着跟着陪葬去吧!”
---题外话---二更到,大家看文愉快,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