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的身体晃了一下,段飞替她捏了一把汗,他看到信子的脸色特别难看,真衣的话似乎说到了她心里,段飞一直以为这段时间没了音讯,是因为信子可能有些后悔了,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而是山源一直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段飞起身要离开,却看到信子忽然转身,看着真衣问:"如果我帮你这个忙,那你会不会也帮我一把,我要的不多,我只要段先生能娶我,这就足够了。"段飞愣了一下,他实在不明白,信子为何心心念念地要嫁给自己。
真衣同样有些疑惑地看着信子,不过她并不关心这些,她关心的是信子是真的愿意帮她,还是只是为了骗她才这么说的,看到信子的眼神,真衣点了一下头,说:"可以,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段飞?"
"那天晚上,第一次和他共度良宵的那晚,我就发现我爱上他了。"信子一脸坚定地看着真衣,看到真衣脸上不屑的笑,她轻笑一声,说:"你我都是一样的,什么男人没有见过,包括我死去的未婚夫,在床上的时候,他从未替我考虑过,可是那晚,段先生不停地安抚我,不停地问我,这样舒服吗?不舒服你就说,当时我就被感动了,被他的细心迷住了,我告诉自己,今后的男人就是他了。"
真衣听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还没等她细问时,那边传来一阵欢快地笑声,真衣回头,看到山源看着云诗彤笑得那么开心,心里的火更旺了,她冷冷地说:"那就开始吧,为了你的男人。"
信子和真衣同时看向那边,二人悄悄地出了树林,朝亭子那边走去,段飞目送着她们的背影,悄悄地离开了这里,也朝着那边走去。
段飞看到信子上了亭子时,山源转过头看着她,段飞恨不得马上过去,可是他知道,若是现在就过去,一定会引起山源的注意,他静静地站在那边,看着他们那边的动静。
山源起身走到信子身边,伸手一巴掌打在信子脸上,信子摔倒在地上,云诗彤紧张地靠进了西夜怀里,西夜伸手放到她眼睛上,不让她看下去,百合也是第一次看到山源发火,紧张地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了几步。
"说,为什么要这么?"山源抬脚踢到了信子身上,信子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软软地倒在地上,她动了一下,却没有爬起来,她的头一直低垂着,山源走了过去,再次抬起脚狠狠地踢了过去。
云诗彤虽然没有看到,可她听到了声音,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段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能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告诉她不要害怕,他就在她身边,可是他不能,段飞咬着牙,紧握着拳头,观察着真衣。
真衣从另一边走进了亭子,没有人注意到她,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山源和信子的身上,云诗彤实在受不了了,她推开西夜,朝真衣那个方向跑去,边跑边大喊着,"不要打了,不要再打她了。"
"诗彤。"西夜慌知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刚才被云诗彤推了一下,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等他站起来的时候,云诗彤已经跑到了真衣身边,西夜没有察觉,只是担心地喊她,"你不要乱跑,等等我啊。"
真衣看到云诗彤朝她跑来时,冷笑一声,让出一条路,却把脚伸了过去,她知道,云诗彤不会发现她的脚,只要她被这么绊一下,她整个人向前扑倒的时候,正好能落进旁边的水里,到时候,她再假意救云诗彤,跳下去,一切就掌握在她手中了。
段飞看到真衣伸出的脚,不敢再躲在树后,他大步走了出来,眼看着云诗彤就要碰到真衣的脚时,段飞急步跑了过去,在云诗彤摔倒前,将她抱在了怀里,云诗彤抬头看到段飞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后甜甜地笑了起来。
段飞不敢去看云诗彤,生怕忍不住,会当众亲她一下,段飞小心地把云诗彤抱到一边,奇怪地看向真衣,问:"真衣小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会就是为了把云小姐绊倒吧,幸好我过来的及时,要不然云小姐掉进水里,那可就麻烦了。"
真衣恨恨地瞪了一眼段飞,阴阳怪气地说:"段先生,您这么急着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救云小姐吧,我也没干什么啊,看到云小姐跑了过来,我自然是要让路的,难不成我还要抱住她,不让她离开吗?倒是你,别有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