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节思亲无所寄,低处平湖望高柳。
要不是我早上进空间转了一趟,竟然不知今天是重阳节,难怪她昨晚一直央求我爬山。昨晚我不知她哪发来的神经,不屑理会,毕竟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真的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早上醒来,发现是重阳节,每逢佳节倍思亲,不愿她登高少一人,便随着去了。
首先,登高我是没什么计划的,至于思亲,我更不能虚伪地说强烈。一切都很平淡,一如前行的路——有段时间里它很平坦。当然带着的小脾气,也算不上什么,终于在见到她时,如天放晴了一般,心放空了。
不知道以前的“登高”是不是像现在有着阶梯,或者已经开好的路,这样的“登高”只有文字诗意些罢了,尝试索然无味,回忆荡然无存。我们的“爬山”显得俗气了些,但比“登高”有意义,脚下的路完全是自己开的,一路高攀,一路艰辛。适至山中,真是进亦忧,退亦忧,只能咬紧牙齿开路。
期间偶遇一株兰草,心中大喜。我执意挖走,这是我心中全部辛苦的慰藉,她执意不肯。两个固执的人就这样僵持,最后还是她妥协。那一刻,谁也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喜爱那株不像兰草的兰草。
到了山上总算松了一口气,我本无心爬山,到了山上自然要下山。期间,仰望过天空,天空很蓝,但显得污浊;眺望过平湖,湖水成了灰色。没有美景,因为没有心情。
再不这样折磨自己了。我是一个有计划的人,当生活失去了计划,一切便暗淡无光。归来后,景色已忘,唯一记得的是盲从和冲动。有她的不好,也有我的过错。好在我们互相体谅,在她为我剥板栗,喂我香蕉的那刻,我发现我已经登得很高了,我看到了全世界最美的风景。
登高最喜有情人,隔岁犹记九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