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域,我恨你”狐奴甩开了银枪
“下辈子我们别再相遇了,“狐奴整个人都快接近癫疯,
嘴里一直念叨”为何当年我要救你,为何“
她说,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她说,为何会爱青鸾而不是她
她说,不是她不救青鸾而是狐妖一旦抽出灵丹便会死掉
她还说了很多,白域早已泣不成声。
这些年的心力交瘁,满族被灭的惨重打击,
陈年旧事的荒谬揭开,种种不可承受的灭族之痛,
终是将狐奴逼至到了生命尽头
狐奴感觉胸口一痛,嘴里便溢出鲜血,喉咙里充满着血的腥味,
哽咽着的都是血,她倒在了白域的怀里,漫无边际的冷,
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仿佛冷到骨头里去。
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
阴寒的冷,冷得入骨。不一会儿,却又变成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
更可怕的是狐奴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
无论什么地方都痛。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疼痛,
只愿赶快死去,也不要承受这样的疼痛。狐奴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灵丹让了出来,
狐奴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可才发现自己还有意识,但她不是躺在白域怀里的那个狐奴了,
而是用第三者的角度看世界的狐奴
她看见白域抱着自己飞回了南极天,看见白域把自己的灵丹融入青鸾的身体里,
看见青鸾醒来,看见青鸾惨白了脸
青鸾服下了狐奴的灵丹,睁开了眼看见的便是狐奴已经毫无生机的模样,
她突然就萎顿在地,再也无从抵赖。她哭着求白域原谅,泪如雨下中,
迟到多年的真相终于大白。
青鸾爱上了白域,和狐奴一样,第一眼便爱上,
纠缠不清的一场剧,纷纷扰扰直到现在才了结。
狐奴望见白域怒吼了一声抬起手,欲自青鸾头顶劈下,
浑身却颤抖不止,红了双眼,如何也下不去手,无数情感汹涌满上她的心头,
这些年的花前月下,这些年的朝夕相伴。即使是一段不应存在的错误岁月,
可他却早已付出正颗真心,视青鸾为妻,爱入骨髓。
命运弄人,他本该爱着的是狐奴,可却在一开始就爱错了人,
这一错,就再也回不了头。
像是心灰意冷了,又像是放弃了一切,
白域竟在青鸾眼泪婆娑中笑了起来,他抱住狐奴的尸体仿若自言自语。
树叶只有在枯竭的时候才能被风吹起,在空中轻舞飞扬;
花瓣只有在凋零的时候才能显示出它的脆弱和单薄;老树只有在枯死的时候才会有凄美的沧桑感;
星星只有在泯灭的时候才会变得光彩夺目;
荆棘鸟只有在死的时候,才会唱出最动人的歌…
在这一刻白域才做了这辈子夫君该做的事情,他抱着狐奴的尸体回到自己的房间为她宽衣洗漱,
留下了青鸾一人在门口迎风站着,寒风刺骨,像针一样穿透了青鸾的心里。
白域洗漱完狐奴后为她擦拭着身体,
他才发现眼下这位女子的身体也不能称为是女子的身体了,狐奴全身都是旧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