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狐奴没有丝毫快感,没有,有的只是无边无际好像永不会结束的痛苦。
那一夜她感觉自己飞速成长,从畏惧到心如死灰,所有希望一起破了个干净,到最后反而就不再害怕。
第二天醒来时,床边已经没人,狐奴动了动,感觉全身都痛得在叫喧。
狐奴闻着一屋子的味道,一阵干呕,于是便使了全身力气才下了床走到窗边静静地站着,呼吸新鲜空气。
她注视着外面,阿离依旧穿着宽宽松松的袍子,坐在她院外的走廊上,抽着烟,叠着腿,不知在沉思什么?
忽的,阿离改变了坐姿,他转身靠在了走廊廊椅边的一根廊柱上,然后朝上望来。
当他看见狐奴的那一刻,他怔住了,烟嘴放在唇边,却再也没有吐出半口青烟。
坐在廊椅里的阿离慢慢眯了那双狐狸眼,眉心的那点红痣在晴朗的日光下更加鲜艳。他又开始吞云吐雾,对着狐奴邪邪而笑。
狐奴想起昨晚的屈辱,便是一肚子的火,砰的一声关上了窗。
回到床边,看着一片狼藉的床,狐奴失声大叫,昨晚发生的事情一遍一遍浮现在眼前,狐奴感觉自己像是溺在水中无法呼吸,
门突然被打开了,来人是阿离!
狐奴睁开眼望着来人,面前这人让她恶心,不觉眼底浮现了种种情绪,是他,全都因为他,不然她不会流落至此,流落这恶心的人肉买卖中。
狐奴还来不及叫他滚时,阿离便走了出去,只留下个背影,在寒风中瑟瑟离开。
那几天狐奴都不吃不喝,上来伺候她的姑娘全都被她哄出了房,而阿离也没有让狐奴再次接客。
每天,狐奴总会在自己院里那儿看见阿离,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那像是思考着什么一样。狐奴也总会打开一条窗缝,望向院门。
阿离就那样出现在她的视野之内。一身绛红的长袍,上面是艳丽的百花图纹。
他没有打伞,依然手中拿着烟袋,拖着板儿拖,一边抽着烟,一边晃出了狐奴的院门,然后步入走廊,雪片便再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阿离掸了掸衣袍上的雪,站在廊檐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似是有什么事情在困扰他,然后,
他随意地坐在走廊边的廊椅上,懒懒地往后一靠,开始一口又一口抽烟,深深地吸入,长长地吐出,烟雾弥漫在他的面前,
他抬腿压在了另一条腿上,那总是宽松的长袍便在开口处微微打开,露出了半抹裸露的肌肤。这个妖孽,从来就不穿裤子!
狐奴关上了窗,想着最好现在下暴风雪,把他直接冻死!
狐奴越想越气,一路冲出院子,当站到阿离曾经坐着的地方时,他却已经离去,冰凉的空气里,只剩下淡淡的烟味和他身上特有的艳香。
狐奴心底像是在遗憾着什么,握着小刀的手又紧了紧,打了个抖擞,便姗姗离去。
就这样,阿离每天反复出现,狐奴也反复追去,可像是上天不愿狐奴杀了阿离一般,两人总是遇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