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奴转过身,单手背到身后,昂首挺胸:“先去收拾,咱们回家,药馆里什么稀奇古怪的药都有,总有一款适合你。。”
“你会医术?”阿离变得疑惑。
?“不会,但王府的人会。”狐奴转回身看他,他疑惑了一阵,似是感觉到狐奴看向他,立刻媚笑着朝狐奴扑去。
为了不让他扑到别处,狐奴只有移步到他扑得到的位置,承受着他一个成年男人的所有的重量。这个坏蛋,就喜欢这样。
“那回家抱,怎够?奴儿,你念在我想了你这么久的份上,不如我们现在就……”阿离的手伸向了狐奴的腰带,狐奴立刻打开:“别闹了”
狐奴将阿离扶起,让他坐在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阿离单手放在扶手上,面露一丝淡笑,狐奴看了他一会,笑了,“来这是因为打听过我吧。”
显然被狐奴说中,阿离竟是也露出一抹羞涩。可是,很快就被他妩媚的笑掩盖,要看到冷酷无情的阿离害羞,可真是件极有挑战的事。
他笑着仰起脸,容颜变得更加美艳。从阿离的神情中,狐奴隐隐感觉到,他又会吐出让自己羞窘的话,以反击自己。
“果然最了解我的莫过于奴儿,也不枉我对你夜夜思念,只有靠双手来抚慰我的兄弟了。”昏倒,果然啊。
阿离接着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下身,笑眼弯弯:“哎呀老兄,你以后都不会寂寞了”
“够了。”狐奴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他呵呵而笑。若是平日的阿离,此刻定会抽出烟杆,然后得意洋洋地抽烟。对了,他的烟杆呢?
狐奴看向房内,整个茅舍都是通的,所以左面就是阿离的卧房。狐奴就朝里面走去。
“奴儿,你做什么?”阿离想起身。狐奴回头道:“你坐着吧,我给你收拾行礼,然后回家。”
阿离不正经的笑容顿逝,神情变得复杂,少许后,他陷入了沉静。
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不再媚笑,也不再说出混话。
阿离的房间一目了然,但因为门窗都紧闭,所以一片昏暗。狐奴打开了窗,立刻,阳光洒入,刺入她的双目,狐奴抬手微遮,天,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放晴了。
稍稍适应了光亮,放眼看去,天空如同碧玺一般透彻,万里无云。
狐奴笑笑,开始给阿离收拾行礼。打开橱门,橱内衣衫不多,都是些朴素简单的布衫,但在最上面一层,看见了熟悉的艳丽的袍衫,狐奴将它取下,一根黄色的腰带从衣衫上滑落地面。
那黄色的腰带很是眼熟,是女孩子用的款式。狐奴将它拾起,脑中影像划过,这腰带……是狐奴的。
这就是当初狐奴将他刺伤,他用来暂时包扎用的那根腰带。
现在腰带上已经没有血迹,也已经清洗干净,可是,他却依然保留着……
他从那时,就爱上了自己,而他,却不自知……
?“阿离。”狐奴轻轻地唤他,阿离缓缓起身,摸索而来:“何事?”
?“换上。”狐奴将艳丽的袍衫塞入阿离的手中,他微微一怔,细细抚摸着手中的华服。狐奴继续道,“我想你漂漂亮亮地跟我回家。”
阿离笑了,笑眼中带着闪闪的泪光。那似是方才遗留下的,难道他刚才无声静坐,是在偷偷落泪?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苦尽甘来?抑或是终于能与狐奴不再分离。
狐奴不觉也有些酸楚,转身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珠,继续给他收拾行礼。将包布摊在床上,衣物都放入包布的同时,先前穿在阿离身上的青色布衫被放到了狐奴的身边,一条白皙的手臂进入狐奴的眼帘。
抬眸间,看到了他微微下倾的身体,上面,依然有自己留下的那道伤痕,那被阿离刻成刺青的伤痕。狐奴心中抽痛不已,当阿离套上艳丽的华服时,狐奴抚上了那些刺青。阿离微微一怔,低下了头。
当初,狐奴看到这刺青又是厌恶又是内疚,骂他变态。而阿离却笑意融融地回狐奴:这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现在,狐奴终于明白了。她留给阿离的,只有那满身的毛笔字,阿离因爱自己入了魔,才会将这些字都化作了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