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脸皮真厚，你怎么不说我细皮嫩肉更有助于消化？”秦慕朵微微弯起嘴角说。
小韩忍俊不禁，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小韩同志！”
“好了好了，你再看看死者的指甲，也是十分干净没有异物，对吗？”小韩问。
秦慕朵仔细的看过去，果真是如此，虽然尸体在水中浸泡后发胀的厉害，但依稀可见这是一只保养颇好的女子的手。
“如果是溺水而死，死者的口鼻处会有大量白色或者淡粉色的蕈状泡沫团块，哪怕是尸体被打捞上来泡沫干涸也能有印迹。”
小韩顿了顿，接着说：“其次，若是溺水而死，因为突然溺水，死者入水后一定会精神紧张、大力挣扎，挣扎过程中会用手抓异物，抓到水草、泥沙或指甲缝中嵌入泥沙是绝对的。而且手掌不可能如此放松。”
“还真是这样……”秦慕朵喃喃自语道，“既然不是溺水而死，那就是先被人杀害然后投湖？”
小韩抿唇点头，将死者的手臂放好，接着说：“现在是春季，天气回暖，死者的皮肤因为在水中遇冷而萎缩，因为水中温度低，一定程度延缓了尸斑的出现，而且你看，她的尸斑呈现淡红色，证明……”
“证明是被杀后不久便被投入湖中？”秦慕朵问。
“没错。”小韩点头。
“那你如何判定她是四天前被人杀害的？极有可能是三天前，也有可能是两天前不是吗？”秦慕朵接着问，没看出来这尸检有什么门道。
小韩将火折子拿近尸体，示意秦慕朵靠近，说：“你看……”
小韩正准备说，突然话锋一转，笑道：“秦姑娘，我们来做个交换如何？”
秦慕朵皱眉，心想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你是想跟我讲条件？”
“哪里哪里。”小韩谦逊一笑，说：“秦姑娘看起来对这尸检也是有几分兴趣，不如我教你基本的方法，你教我一个其他的，如何？”
“敢情你分析死因还有条件，哼。”秦慕朵冷哼，但看了看眼前朵儿小姐的尸身，心想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秦姑娘大可拒绝，反正秦姑娘今晚来此，其实也是不亏的。”小韩十分无邪的笑起来。
这笑容看来秦慕朵眼里，简直就像是炫耀，没好气地说：“你说说，要跟我交换什么。”
反正我秦慕朵在这古代一穷二白，似乎也没什么好让人惦记的财物。
“秦姑娘敢只身一人深夜造访这刑书台，想必除了胆识过人以外，定然有其他地方有过人之处，不如教我一些。”小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