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前自己也说过,朵儿小姐待你不薄,而你对朵儿小姐的情谊的确很深,深到已经超越了主仆之间应有的情谊。在此之前你本来与朵儿小姐商量好,两人要在河神节登台那一日逃走,从而过上自己的日子。没想到的是,那一日陈员外郎老爷突然造访,并且趁着你出去的档儿将朵儿小姐压在床榻想对朵儿小姐做出出阁之事。”
“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碧说道。
“是么,这摘月阁中的上等舞姬是卖艺不卖身的,然而老鸨月娘为了一己私利总是劝朵儿卖身,你之前气不过常与月娘发生争执,这一点,在我原来看来,倒是觉得你性情直爽忠心耿耿,然而那一看到陈员外郎将朵儿小姐压制在床榻,你便起了邪念,在你心里不能有任何人冒犯你心爱的朵儿,所以你拿簪子刺伤了陈员外郎。”
“你一开始就像杀掉陈员外郎,所以紧接着要刺第二次,然而被朵儿制止住,其后陈员外郎以此事要挟朵儿小姐,朵儿小姐为了你不受这摘月阁的规定的伤害客人的严厉惩罚,不得不答应献身给陈员外郎!而你当时却没有能力救你心爱的朵儿小姐。如果我猜的没错,其实你本来是想杀掉陈员外郎的,可是因为某些原因让你改变了主意。”
小碧的脸色越来越沉,终于忍不住大吼道:“没错!那个王八蛋玷污了我家小姐!混蛋!他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所以我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死掉!况且……”
“况且什么?”秦慕朵问。
小碧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不再接话,只是说:“你就凭这么想证明我有罪?”
“当然不是,不过你的况且应该是指的我秦慕朵,是么?”秦慕朵笑道。“我之前检查过朵儿的房间,除了一些普通的首饰在桌面上,真正贵重的东西都不见了!本来我之前也没有注意,但是后来发现,其实朵儿早就将一切收拾好准备和你一起走。”
秦慕朵想起在朵儿小姐的抽屉里发现那一封空白的信笺来,信笺上当时写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名字是李珩。
但是秦慕朵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因为此案肯定和李珩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线索不全,秦慕朵查不出到底有着什么关系。
“当夜本来应该是你在戏台下等着朵儿小姐,然而你却因为有其他事未到,所以你安排了另一个人,另一个同样对陈员外郎深恶痛绝的女人——陈员外郎的夫人,根据我的调查,那位陈夫人当时的脚印和陈夫人的身形匹配,她为什么要帮你?这一点大概你心里最清楚。”
小碧冷笑,说:“没错!就是她帮的我!但是依然不能证明我有罪!那个女人和她夫君一样满身都是罪孽!我不过是抓住了她的把柄,让她帮了我一个小忙而已。如此便说我有罪,未免太过牵强!”
秦慕朵笑了笑说:“如此还不能证明你有罪吗?朵儿小姐就是死在和你逃跑的那天晚上!你说你没有罪?要不要我告诉你朵儿小姐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碧愤怒的冲着秦慕朵喊道。
“那我来告诉你朵儿小姐是怎么死的,免得你自欺欺人给忘了!”秦慕朵说道:“朵儿小姐先是被钝器撞到了额头,紧接着后脑勺也被撞,当场昏迷,可是你不是故意的,因为这两处伤是朵儿与人发生争执之后自己倒地撞伤!你当时很慌张,你以为朵儿小姐死了,对不对?!你以为是你推了她,她才会死掉,所以你杀了你最爱的女人!没错,你对朵儿的爱已经超越了主仆,甚至让你忽略了你和她都是女儿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