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芙蓉再一跺脚,狠狠瞪了林瑞嘉一眼,不情不愿地跟着田阳雪往楼下走。
张叔揩了把额头的汗,再度望了眼二楼另一间雅室。他知道公子就在里面,这事到底该如何收场啊!
他想着,忽然想起白日里写的收据,便急忙从怀中掏出:“这是木姑娘白天所立,木姑娘看看?”
林瑞嘉示意水儿接过来,她拿起一看,嗤笑道:“这根本不是我的字迹。”
张叔抹着汗,不停往楼上看。
羽元康只当他在看自己,心头一阵烦恼,最后恶狠狠瞪了眼林瑞嘉,欲拂袖而去。
林瑞嘉勾起唇角,“六皇子,那副紫暖玉茶具现在到底在何处?可是在六皇子府?”
羽元康顿了脚步,目光阴狠道:“这就不劳木兰姑娘操心了!”
林瑞嘉仍是笑盈盈的,“木兰也是为了六皇子的名誉着想。这紫暖玉可不是小东西,六皇子这个担保人没做好,可是要负一半责任的。也不知那紫暖玉价值几许,若是东西已经被那骗子拿走,六皇子可就有的烦了。”
“你闭嘴!”羽元康怒火中烧,猛地从二楼飞身而下,一把掐住林瑞嘉纤细的脖颈,一字一顿,“你信不信,我马上掐死你!”
林瑞嘉无畏地与羽元康对视,“六皇子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二楼,东临火越“蹭”地起身,二话不说飞了下来,一脚踹向羽元康。
正全神贯注对付林瑞嘉的羽元康猝不及防,竟直接被这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他重重砸在墙壁上,将墙壁上的版画给砸的深深凹了进去。
羽元康又“砰”一声落地,整个人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吐出了口血,目光阴冷地盯着东临火越,“瑞王爷,这是南羽国!”
东临火越站在林瑞嘉身旁,一身深紫色长袍无风自舞。
他艳丽妖冶的丹凤眼微微挑起,嫣红的薄唇吐出的字眼嚣张而霸道:“南羽国又如何?有本事,你打回来啊!”
羽元康身子一震,刚欲说话,又吐出口血来。
底下众人虽然不忿,却碍于东临的强大不敢出手。
“元康哥哥!”本来走到门口的林芙蓉听见动静又折了回来,奔向羽元康,拿帕子给他擦血,泪水潸然而下,“元康哥哥你没事吧?”
羽元康不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林芙蓉的手腕,恶狠狠盯着东临火越。
林芙蓉被他抓得生疼,却不敢动一下。
“四国盛典是为着和平而举办的,瑞王爷既然来参加四国盛典,最好还是少惹事。南羽虽小,然绝不好欺。”
一个声音响起,众人看去,便见从观众席的角落走出个人来。
林瑞嘉眯起眼睛,来人正是余剑锋。
余剑锋穿着儒生的衣服,恭恭敬敬地朝众人行了个礼,又朝六皇子行了礼,最后才向东临火越微微颔首,“在南羽国,还请瑞王爷自律。”
东临火越笑得嚣张,“这话,连你们皇帝都不敢跟本王说。你,算哪根葱?”
余剑锋面色一红,正欲搬出自己丞相准女婿的身份,东临火越已经一拂衣袖,掌风将余剑锋扫到了墙角。
余剑锋捂着胸脯,不可思议地盯着东临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