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张俊逸叫住他,有些气急败坏,“我要的是张家的所有,什么张府,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明白?!张朝剑他的名声已经被败坏了,他已经不能继续主持张家的生意了!你们到底懂不懂?!”
梁叔默默地看着他,犹如看待一条白眼狼:“总之,文书都已经签字画押,送交了官府。俊逸公子再闹,也是没有意义的。”
“你们坑我?!”张俊逸英俊的脸扭曲不已,怒声咆哮。
梁叔没再看他,示意下人掩了府门。
张俊逸气急败坏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重重砸到门上,可那门纹丝不动。
他身后的两名老者面面相觑,突然心生不好的预感。正在这时,他们家中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过来禀报,说是家中产业都被张家划了出去,日后都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两个老头子一听,白眼一翻,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晕死过去。他们哪里会做什么生意,不过是仗着自己是族中的长辈,常常从张朝剑那里今天抠一点银子、明天抠一点房屋地皮,这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
可是,张朝剑他居然将他们划了出去?!
那他们以后该怎么办?坐吃山空吗?!
张俊逸忽然转向他们,怒不可遏地埋怨道:“若非你们,我也不会失去所有!瞧你们出的馊主意!”
“如此嘴上失德,当心你的舌头!”其中一位老者悠悠转醒便听到他的埋怨,忍不住对骂起来,“你自己若是有本事,岂会被张朝剑那竖子愚弄过去?!”
三个人吵了起来,最后在张府门前负气而走,不欢而散。
林瑞嘉与张朝剑在对面的酒楼之中,将他们三人的形态看得分明。
林瑞嘉眼神之中都是冷漠,这些人贪得无厌,合该有此下场。
张朝剑端着一杯酒,仰头喝了几口,“他虽非我胞弟,可从小,我却也是将他当做亲弟弟看待的。我小时候随父亲跑遍大江南北经商,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他带一份。我自问,不曾亏待过他……”
“甚至连他喜欢的姑娘,我也曾想过要亲自上门为他求娶……只是,我还来不及帮他提亲,他便做出了这样的事。”
林瑞嘉低头看去,他双眸黯然,素来温和的脸上满是遗憾。
她说不出安慰的话,只是端起酒盏,敬了他一杯。
喝完了杯中酒,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林瑞嘉望了眼快要沉下去的夕阳,轻声道:“这一次萧道绝设局,论起来,你们张家反而因祸得福,排除了你那个野心过大的庶弟。真正遭受损失的,是钟家。钟瑶她失去了祖父,怕是会伤心过度。若是可以,你最好去探望她一下。”
张朝剑颔首:“过几天,等张家重新走上正轨,我会亲自上门提亲。钟家与寻常人家不同,在他们眼里,死亡是渡往另一个极乐世界,并没有守孝的说法。想来,她会答应我的。”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张朝剑果然依言前往钟家提亲。此时钟瑶已经苏醒,听说他亲自来提亲,自是高兴的。可有人高兴必然有人烦忧,钟府后院,钟盈盘腿坐在屋檐下,一双美眸里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