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香皱眉,有些沉痛,“父亲知道后,把你大骂了一顿。倾城,不是为兄说你,你做的事,的确叫人看不过眼。”
林瑞嘉的头低垂着,眼泪一颗一颗掉在裙面上,将浅紫色的衣裙晕染开一片深色。
白沉香见她如此,不忍再说下去,“为兄今日来,也不是数落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有没有起色,你莫要再哭了。”
林瑞嘉却哭得愈发凶了,她内心有无限委屈和无奈,可这些委屈和无奈,她都没办法说出口。
因为,她没有资格……
白沉香的心一阵阵抽痛,“倾城。”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林瑞嘉双眸通红,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努力扮出一个笑脸,声音却依旧带着哽咽,“哥哥,谢谢你将全部的事情告诉我。后日他大婚,我一定会去祝福他。”
白沉香起身,从怀中取出几只瓷盒:“这些是我一路上搜罗来的珍贵脂粉,都出自各大百年医家之手。本是想带回去送给你嫂子的,现在就送给你罢。对你脸上的伤,应该是有帮助的。我不方便久留,就先告辞了。”
“谢谢哥哥。”林瑞嘉起身相送,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椰树路尽头,才低下头,缓缓走回寝殿。
寝殿里,田阳雪坐在软榻上正吃着侍女送来的椰奶冻,见她情绪低沉,笑道:“你哥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林瑞嘉在蒲团上跪坐下来,拿了佛经,深呼吸后,低头开始抄写起来。
田阳雪晃荡着双腿:“别人一言不合就开打开骂,你一言不合就抄佛经。真没劲儿,都没人陪我玩了!”
林瑞嘉没理她,只是放平心态,专注地抄着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天黑之后,林瑞嘉躺在床上,静静望着纹花的帐幔顶。
后日就是他和赫连翩的大婚,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有些恍惚。
沐浴过后的东临火越爬上床,掀了被子将她抱在怀里,腿·夹着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亲昵地蹭着她的脸蛋:“嘉儿宝贝,白沉香今日来看你了?”
“嗯,哥哥送了我很多脂粉。”林瑞嘉轻声,挣扎着想要将背后的重量推开,“越哥哥你是不是又胖了,好重……”
东临火越揪了揪她的耳朵:“胡说什么?最近吃胖的是你!你夫君的体型一直很标准啊,今天逛琼华岛的街市,不知有多少人向你夫君抛媚眼!”
林瑞嘉哼了声,东临火越压在她背后,低头凑过去,偏过头望着她的眉眼。
两人近距离地对视着,东临火越的薄唇逐渐向她的唇靠近。
林瑞嘉闭起眼,就在他的吻快要落下时,寝殿里忽然发出一声“咚”巨响,两人睁眼看去,田阳雪揉着臀站起来,抬头便撞见他们在床·上摆着这么一副暧·昧的姿·势。
她又伸手揉了揉臀:“本来想和嘉儿一起睡的,你们已经睡·上了啊……”说着,咳嗽了声,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默默给他们关了窗,走出寝殿。
东临火越收回视线,见林瑞嘉还在发呆,便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低头再度吻了下去。
这一次没有人打扰,他吻得缠绻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