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观月并不理睬她,只是大步往外走。
妙环有些恼,这三天以来,皇帝与她日夜黏在一起,她受的恩宠是她未进宫前从不敢想的。这三天,她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半点委屈!
如今东临观月忽然冷淡如此,她便慌了,追着拉住他的龙袖,“可是臣妾做错什么,惹陛下生气?”
东临观月被她扯得不耐烦,抽出袖子,冷声道:“朕去哪里,由得你过问吗?!”
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
妙环站在原地,又羞又恼,想了想,叫来贴身婢女,让她去打听打听皇帝去了哪儿。
东临观月出了青莲殿,乘了龙辇往含章殿而去。他径直进了寝殿,寝殿内亮着灯火,那个女人身着素色短袄、绣梅花八副长裙,长发随意簪着一根檀木簪,正坐在灯下看书。
温婉沉静的模样,恰似一朵静静盛放的兰花。
他喉头动了动,朝她走了过去。
林瑞嘉见他过来,便放下书,默默等待着。
东临观月大掌覆在她的脑后,俯身凑近她的脖颈,轻轻咬了下去。
他吮吸着,甜美的血液让他浑身都舒畅起来。
尽管已经承受过数次,可面对这样的痛苦,林瑞嘉依旧无法忍受地咬住嘴唇,死死拽着东临观月的衣袖,一张小脸苍白无色。
过了好一会儿,东临观月松开口,掉唇边的血液,目光落在她脖颈残留的血液上,生怕浪费似的,又俯身一点一点舔干净。
林瑞嘉忍受着难堪与羞耻,东临观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青莲殿内,芯儿回来朝妙环行了个礼,“回禀娘娘,陛下他去了含章殿。”
“含章殿?!”妙环坐在梳妆台前,颇有些不悦,“他是去见那个幕倾城吗?”
“是的。”
妙环盯着镜子,早几天听闻幕倾城拒绝承宠,惹恼了圣上,圣上这才一连三天宿在她这里,可是圣上今夜居然主动去找她……
莫非真的如市井传言那般,皇上他真的爱幕倾城,以致不在乎她是残花败柳,以致即使被惹恼也仍然愿意主动低头去找她?
想到这里,她突然很惶恐。这三天的宠爱让她如痴如醉,一股名为独占欲的东西在她心底滋生蔓延。她不想看见圣上宠幸别的女人,更厌恶后宫之中有别的女子凌驾于她之上。
她抚摸着镜子里的人,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她那么美,皇上宠幸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芯儿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进宫之前常常听人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是魔鬼派来给东临警示的!奴婢还听说,北皇和先皇都很迷恋她。现在皇上也这样痴迷于她,说不定她会使用妖术呢!”
“妖术?”妙环心一动,一个计谋在心中悄然成型。
她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既是妖,不如咱们替皇上除了她?也好保东临太平……”
这日,东临观月正在御书房心不在焉地批折子,南楚端了药进来,声音很轻,“第十碗了。殿下再吃七次,想必天疾便能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