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琅轻轻握住他的手,“二哥,我有一个主意,可以绝了这谣言。”
沈宽看向她,她咬了咬牙,说道:“二哥,可以娶一位女子。”
沈宁琅说罢,自己却痴痴笑了起来,喝了一口酒,自嘲道:“不过,像二哥这样的人,大约是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娶自己不爱的女人吧!”
沈宽举起酒杯,与她对碰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宁琅,你同我一道长大,对我最是了解。此事,我已有了主意,你不必再多言。”
……
第二日,谣言依旧盛嚣尘上。
有人说,皇后娘娘常常去紫阳书院,为的便是多看沈宽几眼。
有人说,当初皇上去洛川,便是皇后娘娘怂恿,原因是想去看看被贬官到洛川的沈宽。
林瑞嘉和沈宽之间的纠葛,被这些人在茶余饭后全都扒了出来,甚至有一些好事之人,编了曲子和唱词,配成戏,在市井之间演出。
而无论是宫中还是沈家,谁都没有出面对这个谣言来解释一下。
沈家,尽管沈国公差点气得中了风,强硬要求沈宽赶紧娶妻,以杜绝谣言,可沈宽铁了心,死活都不肯答应。
宁氏哭红了眼,甚至特意求了天照城中的媒婆,弄来天照城各大世家之中,适龄贵女的资料,求着沈宽多看几眼,挑一个好的,以便上门求亲。
沈宽哭笑不得,只说这事儿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第三日的时候,沈宽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将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好,又换上一套崭新的衣裳。
镜中的男子,剑眉星目、身姿修长,一派风流俊秀、玉树临风的模样。
他微微一笑,转身出了门,
等到中午时,林瑞嘉用罢午膳,正要午睡,东临火越忽然进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今儿一早,沈宽向我辞官了。”
林瑞嘉睡意全消:“什么?”
“他说,他要周游四方。”东临火越眼中同样有着遗憾,“大约,也是不想你被流言所累。”
林瑞嘉沉默良久,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应该还未出城。”东临火越说着,亲手给林瑞嘉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你现在骑马去追,还能追上。”
林瑞嘉下了床,穿上鞋袜,往前跑了几步,又回头看向他,“谢谢你,越哥哥。”
东临火越微笑,看着她跑出了寝殿。
林瑞嘉骑着一匹快马,迅速出了皇宫,往沈家而去。
等到了沈家,却又被沈严告知,沈宽早已收拾了行囊离开。
林瑞嘉往城门追去,出了城门,又行了好一段时间,才看见前方山路上,一个俊逸的男子骑在马上,正悠闲地往前行。
“沈宽!”
她大喊了一声,沈宽回头,在看见她的刹那,眼里闪过惊讶,“皇后娘娘?”
林瑞嘉催马上前,“还叫什么娘娘?叫我倾城。”
沈宽笑了笑,拱手称是。
“你要去哪里?”林瑞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