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得,叫我死得明白。”幕倾城凤眸灼灼,死死盯着钟瑶,“我不认识你,但我却觉得,你认识我。我不知道哪里得罪过你,你为何要杀我?”
钟瑶精致的红唇微微翘起,呵气如兰:“杀你?”
幕倾城盯着她,清楚地看到了她小脸上的不屑。
“幕倾城,杀你,太便宜你了。”她说着,不再跟她废话,“动手。”
幕倾城刚要大呼,便被人拿毛巾堵住嘴,整个人被按在了地上。
她以为那个男人要杀她,因此死命挣扎起来。
然而,那个男人却只是走近她,在她的手臂上割了道口子。
另外的人拿着一只玻璃瓶过来,凑到伤口处,将血液一滴不漏地接了进去。
她望着自己的血液流进那只玻璃瓶,割伤她的男人冷笑:“所有人都以为夫人是要她们的命,可夫人根本就不曾看上过她们的贱命。那些女人的死,都是因为她们自己胡乱挣扎,这才导致了死亡。”
小玻璃瓶很快被装满,那个人将瓶塞塞严,放进了满是冰块的密码箱中。
按着幕倾城的人松了手,幕倾城坐起身来,便看到黑衣人们分拨往工厂外走去。
她有些茫然,这就完事了?
钟瑶俯视着她,心里面,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情绪。
千年前,她们是朋友。
千年后,她们是仇敌。
可是,面对一个根本就没有记忆的仇人,她要如何去恨起来?
“夫人。”有手下过来提醒。
钟瑶望着茫然失措的幕倾城,狠了狠心,轻声道:“把她带走。”
“是!”
幕倾城自然不想跟他们离开,忙又挣扎起来。
剧烈挣扎之中,手机从口袋里悄然滑落。
最后,一个男人拿着棍子,从背后将她敲晕,其他人把她扛起来,这才顺利离开。
十分钟后,幕北寒的车首先到达了这里。
他下了车,手中握着一把手枪,快速往工厂内冲去。
然而工厂内,空空如也。
一盏灯被随意丢弃在地上,角落里,一只手机闪烁着淡光。
他放下手枪走过去,捡起手机,正是倾倾的。
“该死!”
他走到外面,一脸冰冷。
他可以判断出,对方来了很多车。这里的茅草,四面八方都被车子压倒,根本无法确定,载着倾倾的那辆车去了哪里。
他紧紧攥着手机,一张英俊过分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夜风将他的风衣吹得猎猎作响,使他看起来冰冷摄人。
季墨带人到达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画面。
他奔到幕北寒身边:“少爷?”
“她被人带走了。”
幕北寒的双眼冷得可怕,直视着漆黑的远方,让季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倾城小姐吗?”季墨试探着问。
能让少爷关心到这个程度的,也只有倾城小姐了。
幕北寒微微颔首,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他按了接听键,东临火越声音很急:“对方的车牌做了手脚,监控仪拍下来的车牌都在反光,根本看不出来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