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晓晨醒来时,卧室里静悄悄的,动了动,身子跟散了架一般,下面隐隐的还渗着冰冰凉凉的感觉,依稀忆起,天亮时分,云收雨歇之时,他屈尊纡贵的跪在床边细致的为自己上药时的样子,顿时羞愤得直想撞墙。
若说上一次是酒后倒也说得过去,可这一次又算什么呢,她依稀记得昨晚在他怀里辗转承欢、彻底崩溃的样子……那灵魂出窍的陌生样子是她吗?
他给予了这个在情事上还是草包一个的她一场深入骨髓的欢爱,他教她知道了什么叫男人对女人的欲望——那滋味销魂蚀骨。
挣扎着起床,却在下床时腿上一酸,瘫软在柔软的地毯上,他留在身上的深深浅浅的痕迹,诉说了这具身体昨晚经历了怎样的疼宠。
陈妈像是听到了动静,在门外低声询问:“晨晨,起来了吗?”
诸晓晨忙爬起来,找了件高领毛衣穿上,在卫生间的穿衣镜前检查时,还是羞红了脸。
总不能再围个围巾吧,这屋里一年四季恒温,围上围巾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诸晓晨下楼时,陈妈端上了一碗滋补汤,“先生早上八点就出去了,特意吩咐我炖的,还特意嘱咐我12点后再叫你,说你们昨夜守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