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洛菲接起来时便听到的是“嘟嘟嘟”的忙音,她看了眼小唐,“啪”地挂上了电/话。
“……”小唐张了张嘴,没敢言语,这家里,她自然是怵着主子耿先生的,可貌似耿先生是怵着洛小姐的,洛小姐虽说不是家里的女主人,可据她的观察,她已经是了,对于主人之间的矛盾,小唐识趣地闭上了嘴。
道歉的话,过了那个语境,便说不出口了,洛菲叹了口气,上楼了。
耿雁南这宿又没有回来,他似乎已经有一周时间没回家了,而在这没回家的一周前,他又几乎每天回来也都是在后半夜,就算回来了也是住在书房,第二天洛菲起床时,他又早走了。
若非是每天在书房看到他前一天换下的衣物,她几乎都怀疑小唐说他后半夜回来是在说谎。
他在忙什么?生意?女人?
他……是否早已经觅到了新欢,暂时还没赶走她这个旧爱。
真相褪下谎言华丽的外衣后,往往长着比荆棘更尖锐的刺。
洛菲一晚上没睡,她一直在考虑自己何去何从,思前想后,心中拿定了一个决定,于是便在天快亮的时候,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夜里一场鹅毛大雪,令整个西康市穿上了厚厚的棉衣,第二日阳光普照,公交车像颤颤巍巍的老人一般,驶得很慢。
洛菲抬腿便上了公交车,投了币,随时注意听着自动播音报站,中间的一站,她下了车,离开了城市公关主干道。
……
小唐在第一晚按照洛菲的叮嘱骗了耿先生说洛小姐睡了,第二日晚上便再也联系不上洛菲时,一下子便慌了手脚。
她战战兢兢地给耿先生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小唐哭了。
耿雁南倒没有骂她,只是二十分钟不到,tir便出现在别墅里。
tir详尽地问了洛菲这两天的详细情况,在听到小唐昨晚替洛菲打马虎欺骗南哥时,tir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弄不清楚,是谁在发你工资?”
小唐“哇”地一声便哭了,tir便恶狠狠地叫停,再下来问话,小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毕竟是个孩子,哭得眼睛肿得像桃儿。
tir连夜便安排下去去找人了,他本人却没有走,大致是获得了耿雁南的同意,tir又上楼检查了主卧和书房,随后tir便留在书房里,似乎给耿雁南汇报着什么。
小唐就坐在客厅里,一晚上没睡,耿雁南进门时,就看到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小唐。
小唐也就眯糊了那一会儿,便看到主子天神一般地出现在客厅。
tir闻声从楼上三步并作两步地下来,见耿雁南的脸色阴冷玄寒,浑身散发着无边的戾气,恭敬地叫了声“南哥”,随之小声建议,“哥,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一有消息我便叫醒你!”
耿雁南没说话,走到主卧门口里,门是虚掩上的,他突然抬腿一脚,门被他猛然踢开后狠狠地吸在门吸上。
小唐在楼下听得是心惊胆膻,整个别墅顿时喘气儿的声音都没有。
“tir,以前逃走的人,你是怎么处置的?”
tir一愣,以前,南哥身边还不曾出现过这种事儿,都是赶都赶不走的,哪里还有逃走的,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耿雁南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如炬,“阿房宫没有人逃走过么?”
“啊?!阿房宫?哦,那个,自然是被送到罗马阿房宫……”
耿雁南没有表态,顺脚带上了卧房门,tir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