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菜了,这都勾不到,从开局到现在,你都勾几次奶妈了,一次没中。”欣国忠站在我身后,语气有些惋惜,他看着奶妈的人头,垂涎三尺。
我回过头,白了他一眼,面部的表情异常嫌弃。
“你这是怎么个意思?”欣国忠看出我的情绪低落,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我咬了咬牙,决定还是再问一次。
我觉得,自己和欣阳应该在搬离小窝之前,有一次重新聚首的机会,至少,我给她再做一次水煮鱼而后再分开也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天南地北,从此成为陌路,我不能接受。
“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我。”我的语气不善。
“你问我什么了?”欣国忠挠挠头,表情有些懵懂,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我问你,欣阳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里。”我语气颇重的,重复了一遍。
“哦,这个啊。”欣国忠笑了笑,“欣阳挺好的,她回家了,你就好好打晋级赛吧,赢了,有惊喜。”
惊喜你个大头鬼。
听到欣阳回家,我的心情一落千丈。
她走了,真的走了。
欣阳的家在省城,她回去,我们恐怕真的无法再次相见。
我有些生气,也有些惆怅,辛辛苦苦在这帮欣国忠打晋级赛,我图的是什么!
我所图的还不是欣阳,还不是希望欣国忠能够将欣阳还给我,至少,也要让我们再见一次面吧。
现在可好。
这个家伙,这个该死,可恶,讨厌,烦人不招人喜欢的家伙,竟然把欣阳送回了老家。
“你妹啊!”
我小声的嘟囔着咒骂。
不,不对,不应该骂他妹,欣国忠的妹妹就是欣阳。
“你姐啊!”我重复了一嘴。
“你说啥?”我发现,欣国忠这人耳朵好像不好,听力有些障碍。
“我说,我不玩了,爱谁玩谁玩,小爷有事,不伺候你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尽然是在欣国忠面前,直接将耳麦摔了。
随后,从凳子上站起,推了他一把,来到床边披上自己的衣服,开门朝着外面走去。
“刘和,你干什么,你不帮我打晋级赛?”欣国忠仿佛被我的气势震慑,他有些蒙,直到看着我开门,他才伸出手将我拦住。
“帮你干嘛,帮你有啥好处,走开,我要出去。”我瞪着眼睛,推了推欣国忠的胳膊。
可惜,没推动。
我只能猫着腰,从他的胳膊下面钻过去。
“你不帮我,你会后悔的。”尽管我的语气不善,但是,欣国忠好似并没有生气,“今天,你帮我玩,我只让你帮我上白银,以后,你若是想要帮我玩,那就必须要上黄金了。”
瞧瞧,瞧瞧欣国忠这点出息,或许,黄金在他这里就是高段位了。
“我有病啊,主动帮你玩。”我的身影越走越远。
“你确定?刘和,你敢再说一遍。”欣国忠大声笑着说道。
听到他的笑声,我没来由的愈发生气,“我说,我为什帮你玩,除非我脑袋穿刺,被驴踢了。”
“呵呵……”欣国忠没说什么,只是站在门前笑了笑。
直到我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抓起耳麦扣在脑子上,“这开局,不用你我也能赢。”
他笑靥如花,“不过,这小子有点意思,还真是发自内心关心欣阳。”
嘴角露着微笑,欣国忠将精神全部投入到了游戏之中,再也不闻外面的世界。
而我,出了门,感受到外面世界的寒冷,缩了缩肩膀,使劲的裹了裹自己的衣衫,也并没有好受一点。
心都凉了,身体又怎么热得起来。
我出来,不是负气出走,而是,要回到我的那个小窝,收拾一下。
霍大地主把房子卖了,新房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她是继续出租还是自己住,是一个未知数。
我要防患于未然,先把自己东西收拾收拾,当然,最主要的是欣阳的东西,我也要收拾好,而后带回来给欣国忠,让他转交。
我默默地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心头,有很多不舍。
我不希望上一次的仓促见面,成为我和欣阳人生中的末次回首。
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