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感情,牵扯进三个人,不,不只三个人,算上那明珠腹中的胎儿,是四个人。
晶莹剔透的雪子铺天盖地坠落,滚在硬质的桂花树叶子上,滚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滚在童安的发丝,脸上,身上,滚在她身边的行李箱上。化成冰冷的水。
要下雪了。
年年都会下雪,天天有人分手。
对于陆简单方面的,粗暴简单的分手宣言,童安如何能接受?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依然不死心。
“我要见陆简。”
收到陆简的短讯,她瘫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全身206块骨头,只有大拇指那一小节指骨,在忙乱不休地拨打陆简的电话,从天明到天黑,再到天明,有没有一千次?恐怕不止。怎样的执着,都是徒劳。有那么一瞬间,脑袋如被高僧开光,想到,手机除了打电话,还可以发短讯。她仿若在狂风巨浪中,抓住了一根木头,兴奋而又紧张地立即开始编写短讯。她给陆简发了多少条短讯?有没有两百条?恐怕也不止。同样徒劳。如针沉海底。
那明珠抿嘴一笑,真真是风情万种,娇羞无限,“瞧你说的这话,好像是我拦着不让你见他似的。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那样的人吗?退一步讲,就算我有这么个意思,他什么人?从不是耳根子软的人,枕边风对他没用处。你想见他,给他打个电话约下时间地点呗,有他电话号码吧!哦,我知道了,是他不搭理你,对不对?”
她眼底嘲弄的笑意,明明白白地告诉童安,她什么都知道,且绝不会退让,暗中正打着精准的算盘,面上摆出落落大方的姿态。
“陆简,陆简,你出来,你给我出来。”童安拔高声音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