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没有告诉你这事,希望你别怪他们。他们只是太喜欢,太看重你,把你当半个儿子,想我与你在一起。”
“我懂,我不至于那样气量狭小。”
童安到底随了白子文去人民医院吊点滴,护士插针头的时候,他比她还紧张。
“怎么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怕痛?”
白子文的话被旁边一小孩听去,脆生生地同妈妈讲,“姐姐怕打针,羞羞脸,我不怕,妈妈,我是不是很勇敢啊?”
童安瞪白子文一眼,这人明明比她还要紧张。
白子文的笑收不住,从眼角溢出。
童安向来讨厌医院,最怕打针,小毛小病能忍则忍,冰冷针头扎进血管,心底会产生抗拒和不适,怎样开解自己都没用。有人说失恋是一种病,若能像发烧这样,用一种药水,直接输进血液,将它治愈,该多好。假如有那种药水,再大的针头,她都不怕。
“你如何找到我的?”童安问。
“我恰好住酒店,恰好看见你。”
“哪有这样巧的事。”
“怎么没有,早几千年前的古人就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
“你在国外长大,中文倒不见半点生疏。”
“下了苦功夫的。”
“鸡毛掸子的功劳。”
白子文笑起来,“在你这里,我完全透明,没有秘密。”
小时的白子文聪明透顶,调皮捣蛋,却最怕白母手中那一把鸡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