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上官九潇甩开他的手,似笑非笑的盯了兰悦一会儿,看的她毛骨悚然,才缓幽幽道:“这件事由我而起,还是由我而终吧?”
呵呵,她才刚来,竟有一人不知死活。那么——她就给众人来一个下马威!
在她的世界,她为尊!
“这——”漷玉衔沉略了一会儿,道:“那就由你吧。”
潇儿的性格一向温和善良,还有丝丝的懦弱。她应是不会罚的很重的。
“好!王爷可说话算数!”
她笑了笑,玲珑的身躯走向兰悦,在夕阳的投影下,不知故意是否,影子格外长,一瞬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一个下人,竟敢以下犯上!
她环顾了周围一圈,冷笑如冰:
“杖毙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冷到了心底,三王爷漷玉衔更是诧异不已。
“怎么?不听?”上官九潇声音提高了八度,宛若地狱恶鬼。叹息一声:“那我——自己动手吧。”
她迅速抽出一个家奴的随身小刀,刀柄飞出,刺破了兰悦的心脏。
殷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上了九潇雪白的褂子和苍白的脸颊。
而那朵妖冶的曼珠沙华仿佛感应到了血的沐浴,花瓣微张。
“刷”
小刀再次被抽出,上官九潇将小刀送到刚才那家奴面前,歪头,天真无邪道:“多谢,还你。”
“不不不不不,小的不要了,不要了。”那家奴跌坐到地上,连忙摆手摇头,就差下跪了。
上官九潇也没逼他,将小刀就地一掷。转过身去,眼神冷冽如冰,又灿烂如火,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呈现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违和。
“今日,在场的每人,都自领二十大板。”
有了这个先例,他们还哪里敢有怨气?还哪里敢不好好伺候这位主儿?
家奴婢女纷纷感恩戴德的走了。
“等等。”
众人似被马蜂蛰了一下,背脊一僵,唯恐上官九潇又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上官九潇垂下眼帘,轻声说道:“诸位,应该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若有一人说出今日之事,那么——”她瞟了一眼横尸的兰悦。
众人都知她此意,纷纷点头答应,赶紧抱着自己头颅逃了。
上官九萧扑哧笑了一声。这些人,姐不发威,真当姐好欺负啊?
她摇摇头,撇下目瞪口呆的漷玉衔,独自往偏殿走去。
她相信,以公孙九潇和漷玉衔的交情,他是不会说的。
漷玉衔在风中凌乱了一会儿,思绪万千。为何?为何儿时那么温婉的她,会——会变得如此狠辣冷漠。杀死一人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谈笑风生中,便能将一人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