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鼻子,姬玄雪转动了下眼珠子,也不继续嘲讽他,看着桌上已经磨的较为均匀的墨,明知故问道,“磨墨好了?”
“嗯。”
“那……”姬玄雪拖了个长音,想了几秒,才顿时想起帝寒殇磨墨的原因,“继续画?”
“嗯。”
“我该准备画什么?”姬玄雪一边突然想到自己的画功确实不咋地,遂好学的虚心请教帝寒殇,漫不经心地抛出一个问题,另一边一手拿起色泽饱满的红色毛笔握在手中,仿佛把书房当成自己家似的,在书桌上抽出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来,平摊在面前,准备作画。
“随……”帝寒殇刹那间一顿,画风一转,“你还准备画什么?”
刚准备脱口而出的“随便”一词,在听到姬玄雪的问题后的两秒,帝寒殇硬生生的将“随便”这词吞回肚子里,脸色理所当然的黑了一黑,就连语气都是强忍怒火的。
之前让她自由画,画出一个牛角怪物间接讽他,现在怎么可能随便让她画?
天知道这女人待会又画出什么让他猜?!
姬玄雪被帝寒殇不满的语气听的有些奇怪,一脸莫名的瞥了他一眼,仔细想想,突然想到不久前随便画画阴他一把的前科,顿时头顶上布满几根黑线。
无奈扶额。
这次…她还真没有这种阴他的想法。
他不说,她还差点忘了呢。
“也没什么。”姬玄雪没忍住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脸色黑的跟黑锅底差不多的帝寒殇,心情好得不得了,懒洋洋地抬起一只手,朝放在桌边的帝寒殇画的“玄雪院”指了指,“想画那张。”
“……你?”帝寒殇眼底流光转动,略带诧异地盯着姬玄雪。
“唔。”姬玄雪含糊的点点头,片刻后,倏地扬起唇,“觉得我做不到?”
“至少现在。”帝寒殇说的那叫一个直截了当,从他的话语中,完全听不出对姬玄雪现在的画画水平有多少相信。
姬玄雪咬咬牙,倒也没多大介意。
得!
拿画功跟帝寒殇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