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难不成我还逗你呢!不然,那王主任怎么让她当巡查部门的总管呢!那分明是冲着那女孩去的嘛!”
“哈,我还以为是她自己的本事呢,想不到……”
“我跟你讲,要是看见那女孩,认清了,不要跟她讲话,不然,晦气的很!”
车间的噪音非常大,充斥着各个角落,次品的棉絮到处漂浮在空气中,随着机器的律动儿跳跃。
“那女孩的眼睛!是不一样的,她那是异色眼,一只棕灰色的,另一只是墨绿的,瞧着都后怕。”
“嘿!还有这等事?”
“我听胡同那些老爷子们讲,这墨绿的珠子,不是青光眼,也不是病,却是可以看见阴间东西的显魂瞳哩!”
“能有这么玄乎?”
“知道厂门口那理发店门口旁的算命先生不?”
“黎瞎子?”
“欸!对,那天我看见那女孩被黎瞎子给硬拉着算命,结果,黎瞎子愣是算了半天,也没有算出个头绪。她又不是凡人,用不到凡人的占卦的方式啊!”
“唔,她们来了,不说了!”
只看见,刚刚出去的女工带了五六个人进来,看样子是像是老员工了,燕姐看了看,招呼她们过来,车间的噪音非常大,所以,她不得不提大嗓门,这可让车间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她们都抬起头,朝燕姐这里看了过来。
燕姐解释道。
“欸!不好意思啊,我只吩咐了几个人,没有大家的事啊!你们接着干自己的昂。”
然后,燕姐转过身,对那几个人说
“开工吧!”
北京琉璃厂
我一把夺过摸金符,学着泽叔的样子,将摸金符对着将近正午的太阳,阴霾笼罩的阳光软弱无力,但还是有强度的,像犬牙状的主体中间的确有些阴影,这可不是什么不纯的杂质,因为,每个摸金派的人的摸金符虽各不相同,但它们绝对是非常有着高纯度的矿物。所以,除了合成的摸金符——他山之石摸金符,其他的,是不可能有杂质的。
泽叔瞧见我一脸茫然,便插了一嘴
“伟爷,嗳,伟爷,尝尝,尝尝。”
“尝什么?”
泽叔假意的笑了笑,说
“伟爷又在开玩笑了,您知道,这要让我来说,不是伤面子的很么?”
我半斜过脑袋,狠狠地瞪了泽叔一眼,做出要发泄情绪的表情,毕竟,这么紧要的事,我真的不太喜欢别人卖关子,可要惹急了的话,那就不知发什么事了,所以,我一手推了一把泽叔的肩膀,这泽叔,这么忽来一下的,他就重心不稳了,那脚一滑,跟着惯性向后仰,然而,我一只臂膀给他接着,另一手瞬间架在脖子,猛地一勒。
“快说!”
泽叔两只手连忙搭手,想要推开我的手臂,但根本就没有奏效,但还是扯着我的衣服。
“伟爷……伟……陈伟!你须听我说,那的确是他山之石摸金符,包裹他山石外面的东西,是秦王陵,阿房宫里千年不灭的宫鸣灯里的人鱼脂做的,那东西几乎是摸不到的,对于人鱼脂,只有憾龙经里少许提过,我只知道,这书上说,那人鱼脂是上受过冥殿的香火的供禄,所以会沾染上一些焚香味,我刚刚用手指使了劲儿,尝了下,是有些香火味。”
“怎么是这样?不可能的啊!”
我在摸金符上用力一蹭,用舌头舔了下指尖,咂了咂嘴,脑袋快许的运作,搜寻着所有,记在味蕾上的特殊味道,什么冰窖的黑驴蹄,粘着吸魂甲的人脑子,发酵几星期的鸡血……片刻过后,我抬起头,看了眼泽叔,还是得承认,在东西真的是有香火味儿。
“但,这……”
泽叔知道我要说什么,轻快的把他的帽子扣在我头上,然后甩了甩两下袖子,清了清嗓子,攀着我肩膀,两眼放光,说
“诶~伟爷,这有哪里不好的,这可是摸金校尉里最高的头衔,你这是在道里修来的福分哩!您看看,这高贵的品样,这富华的光泽,简直没舍了啊。”
我痴痴的看着手中的摸金符,心底好似沉了千斤重的寒石,堵杵在思想的端口,一道寒战冲了上来,直向头皮蔓延,一个致命的问题出现了。
“诶诶,泽叔,先等等,这他山之石摸金符真的像祖训的那样吗?”
“对啊!怎么?您要改祖训?”
“不是,我的意思是,昆师傅是不是就不干了?”
“嗯……”
我抬起头,把他山之石摸金符垂在我俩之间,满脸惊恐状,压低了声。
“那他说,我们必须到齐了,到他那里,他才祭出亢龙锏和这符,但……这符现在就在我手上啊……”
“那亢龙锏呢?”
“不知道啊!”
泽叔突然改变了神色,他低下了头,半捂着嘴,用手支撑着,瞪着地面,发际线上的几根结成束发丝自然的垂下来,把泽叔愈显苍老,他开始焦急地用鞋敲击地面。
半晌,他没有抬起头,但讲着
“陈伟!你须去找胖子!”
“胖子?”
“这事儿,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昆老爷子是不会这么草率的!”
泽叔盯着他山之石摸金符,好像那里充满了我们想要的一切答案。这时,太阳正好在头顶,阳光直射照在了符的金铭文上,发着一轮金色的反光,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