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担心他追来?”马政问道。
“如果真是少年郎,倒是无妨!就怕他背后有老鬼!不得不防!小心无大错,能避则避,再者我已布置破神弩!军营血煞之地,神鬼退让。他要敢来定让他神伤魂破,这帮只会神出鬼没,行刺客之道的家伙,混江湖还行,两军对阵都不敢出窍。除非来的是阳神!”
“那万一来的是武道高手?”马政被说的有些担忧。
“哈哈哈,道门哪个不是想得道永存,求那飘渺“三尺界”,只有兵荒马乱的年代才会出武道高手,那是被朝不保夕给逼得。如今花团锦簇的,哪个神道中人舍得转修武道!”
“军侯大人英明!廖叔这次我们马家商队可有损失?”马政放下担忧,开始问起私事。
“这次顺利,“人货”死了几个,赚的盆满钵满,其他几家也差不多,”廖姓军侯嘎嘎笑道。
帐篷的门帘无风自动,易安从帘缝中如蛇追风般窜进,匕首甩手而出。
廖军侯只觉一黑影窜入,然后一张狰狞妖魔的脸出现他面前。军侯不惊反笑,抬手就射出弩箭,正是那破神弩箭。距离近,速度快,神魂必伤。快速拉动扳机,又一只弩箭上弦。
那妖魔右手一把抓住激射胸膛的弩箭,左手抓住破神弩一捏一带一进步,左肘已横击他的面门。
廖军侯武功不弱,撒手,后仰,小腿疾速摆动喊到:“不是神魂出窍,有刺客!”
“这种时候还能吐气开声,动作毫不滞缓,只能是先天武者。小小一军侯就是先天,应该是西军的精锐部队,”易安想着,手肘划过弧线下捶!他的铁肘可不是直线击打。
廖军侯敏锐感应空气的下压,身体如簧从正弓形变反弓形,想避开易安的下击之猛锤暗道:“好快的变招!”
易安肘尖离军侯胸膛六寸,罡劲勃发,肘尖带着弧线又起变化,上挑!正是太极黄金弧线。
廖军侯只感无坚不摧的气劲掠过胸膛,传来真正撕心裂肺的痛楚。闷哼中吐出最后三字:“大宗师!”
铁肘三变,上挑在廖军侯的下巴上,头的下半部被击打的粉碎。整个格斗过程快如闪电,凶险万分,考验的就是身体的反应,战术的正确,听劲与用劲。
易安快速收好图纸,看了眼仰面倒在地上,心脏被匕首穿透还没咽气的马政,冷冷的抄起把横刀,向后一挥,斩杀闻声冲进来的两个士卒。
“你是…他…派……!”无力的声音响到一半咽气了。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易安挑开门傲然而立。灯火下恐怖的面具犹如修罗,被篝火投影道帐篷上的影子张牙舞爪。惊的赶过来的士卒齐齐停步,士卒越围越多,半月形的包围着易安。
易安向后一刀,无形罡气下帐篷一刀两断,尽显“大宗师”的手段。而后缓步上前,无形的气势压上,士卒齐齐后退。
其中两个明显是队率的人物躲在人群色厉内荏的喊道:“他就一人,军侯恐怕凶多吉少,军法怪罪下来谁也逃不掉,杀了他!”众军士下意识的向前一步。
触及到易安最佳攻击线,一刀环斩,前排士卒如砍瓜切菜般倒下,两个队率缩在后面的那个侥幸逃过一劫。
易安连斩,瞬间又倒下几十号人。横刀gdl受不起劲,碎裂成几十片,只剩个刀柄。士卒本已胆怯,见状胆气一盛,重新压了上来。
易安如老熊般撞进人群,在刀林枪雨中缝隙中穿行,每一根毫毛都在感觉空气的流动,犹如在铜山大湖内练功一般,不同的是水变成了空气,易安的境界也已截然不同。
易安体会到父亲面对百十号人的感觉,军士的可怕是协同作战,纪律性高。易安或撞、或捶,或戮,或抓、或提、或借……渐渐的,不再全身的警戒,而是全身放松,风吹草动纤毫毕现,前进中身体毫厘间移动变化,甚至用肌肉的蠕动让兵器从身上滑过。
进攻是急急似火,闪电一般,被他沾上的,不是要害不为受致命打击,就是被牵引替他挡兵器,又或者全身骨头都被抖得散架般。一寸短一寸险,手无一寸的易安把这“险”展现的淋漓尽致!一路留下尸体与重伤号。越打越轻松,体力似乎用之不竭。
不知谁嚎叫了一声:“他真是魔鬼!”嚎完就翻身逃跑。蝴蝶效应让更多的人转身逃跑,最后只剩下之前面的一排士兵,进攻不是退也不是。还活着的队率,在人后枉然的喊着不许跑。
“杀了他!紫金不容有失!”队率红了眼,想着逃跑也是死,不逃跑也是死,不如英雄一把,至少家人不会遭罪!
疯狂的冲了上去,结果可以想象。反倒提醒剩余人,自己干的是私活,卖命干嘛!我们又不是当官的!于是最后的人也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