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归王,是高飞的亲戚?
安归王的母亲,是高飞姥姥的兄弟,那么他们俩人算什么关系?
沈银冰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好像傻瓜那样,看着高飞心里却在计算着俩人的关系。
“看你样子好像吞了一个臭鸭蛋,很可笑很傻比的样子。”
恨极了沈银冰的高飞,说话一点都不客气,痞气十足:“她父亲是我姥姥的兄弟,她和我妈是姑表姐妹,按照辈分来讲,她是我的小表姨,我是她的表外甥。”
高飞痛苦的闭了下眼睛,沉声说道:“这层关系是在她假扮我去岭南之前,上官风铃告诉她的。上官风铃是她的什么人,你该知道了,她不会骗她女儿吧?安归王在搞清楚我们之间原来有那层关系后,心灰意冷下这才主动去岭南找死,但却被她母亲、红姐和楼兰王一再相救,最终选择了去泰国出家,就是想在佛祖面前忏悔余生。”
低低叹了口气,高飞继续说:“本来,她以为我和她之间这辈子都这样了,毕竟大错已经铸成,再也没有重来的可能,她也在佛祖面前发誓永世不再见我——如果不是听闻我的经书被抢,她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再入红尘。”
安归王去了泰国出家一事,沈银冰知道了,那时候还纳闷这魔头为什么放弃花花世界,却陪伴青灯古佛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她犯了伦理大错。
安归王既然犯了伦理大错,就算再怎么忘不了高飞,可他们也不能在一起。
正如高飞所说的那样,她这次重出江湖,只想帮高飞夺回经书罢了,怎么可能会在变成他的样子,满世界的骗人?
沈银冰这才知道,她过于在乎安归王了,才派人去暗算那个可怜的女人,结果让高飞更加的恨她。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沈狼主自以为把红尘看透了,支持她活下去的就是野心,何必在乎别人的生死?
所以,就算她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但仍旧冷笑着说:“哼哼,这又能怪的谁来?谁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那样肮脏。她死了就死了呗,也恰好是个解脱不是?”
“终有一天,你会为你的疯狂野心付出代价的。生不如死。”
高飞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听到浴室房门被重重带上的声音传来后,沈银冰故作镇定的冷哼一声,随即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她打电话时,进了浴室的高飞,从下面拿出一个东西,饶有兴趣的拿在眼前端详了一下,咯咯笑道:“岛国人不愧是号称‘性’文化的开拓者,几十美元就把东西造的这样逼真,连我自己都辨别出真假,更何况那个蠢女人?”
——
徐丽,是个淋巴癌晚期患者,在来泰国出任务之前刚去医院检查过,被医生断定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好活,婉言相劝她最好是放弃治疗,趁着有生之年赶紧去做以前没做的事,比方去世界级的旅游点放松一下等等。
万籁俱灰就是徐丽得知病情后的真实感受,几次想要自杀,却放不下才七岁的女儿。
就在这时候,她得到了一个消息:组织上准备派一个死士,前往泰国冒充出租车司机,接一个从岛国来的客人。
那辆出租车上,绑着一个高威力的炸弹。
当那位客人上车后,死士会在一个僻静的路段引爆炸弹,和那个客人同归于尽——酬劳,是一百万美金。
一百万美金,足够七岁的女儿好好活下去:得到这个消息后,徐丽立即自告奋勇,申请执行这个任务,并坦言她已经活不了多久,根本不会像正常人那样对死亡有什么恐惧。
经过组织上对她的快速调查后,指定了由她来充当死士,一百万美金马上到账了。
想到女儿以后可以凭借这些钱,和寡居老娘好好活下去,单身妈妈徐丽就感到浑身轻松,尤其是在那个客人上车后,一种从没有过的解脱,使她面色好看了许多。
客人是个女性,头上戴着帽子,长的很漂亮,就是眼神有些冷。
上车后,客人说了个地点后,就靠在了座椅背上闭上了眼。
客人经过的路途中,会经过一座不大的桥。
这座桥,就是徐丽引爆炸弹的地点。
当车子稳稳的驶上桥后,徐丽从后视镜内看了眼客人:她仍旧闭目养神,挨着右边的车门,满脸都是疲倦的神色。
滴滴——徐丽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引爆炸弹的信号。
徐丽拿起电话,稳稳的按下了数字‘9’,只要再一松开,这辆车子就会轰的一声,连人带车化为一团火球。
“对不起了,希望你别怪我,因为就算我不做,别人也会做这件事的。”
徐丽对后视镜内的客人在心中说了句抱歉,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就像失控的疯牛那样,猛地撞碎桥栏杆,纵身扑向了水面。
“啊!”
坐在后面的客人,惊呼一声中,徐丽松开了手机按键,脸上带着祥和的笑容。
但,紧接着她的笑容就凝固——本来该陪着她一起去死的客人,却在炸弹引爆前的一瞬间,推开车门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