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梅枝思索了片刻,好像在检查自己的记忆。然后,她说,“还行就是还可以,我觉得我的记忆恢复了一些。”
“说点什么,试试看。”端木苏不愿听胖大婶讲课,便提出一个很无聊的要求。
“说什么呀?”端木苏的要求让梅枝感到有些为难。
“随便啦,”端木苏想了想,说,“嗯……背一段诗吧,古文也行。”
“那好,我给你背一段《武学三论》吧。”梅枝清清嗓子,低声背诵道:“习武者以力为先,力以气为本。气生于丹田,源于父母,采自日月星辰风雨水火土木,唯静者可得,躁动不静者不可得,此盖定论也。故而,欲习武者必先养力,养力必先养气,养气必先静定己心,驱除妄念贪欲,然后心可静也,气可养也。心静,气养,神定,气乃聚于丹田,然后力乃发乎四肢。”梅枝一口气背诵了一大段,喘了两口气,又问,“怎么样,我没背错吧?”
“应该没错。”端木苏虽然见过这段文字,却因看不懂而没有记住,所以回答的口气就不太肯定。
“什么叫应该没错啊,肯定没错!”梅枝像孩子似的扬了一下头,得意之情尽显于她那秀美的面庞。
端木苏被梅枝那孩子般的神情给逗笑了。旋即,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便低声问道:“察按是什么?”
“什么?”梅枝不知他在说什么。
“察按!”
“查什么?”
“不是查什么,是察按。”端木苏想了想,又解释道,“察是带宝盖的察,嗯……就是警察的察;按是一个提手一个安。”
“察按?”梅枝皱着眉头想了想,却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问你呢!”
“不知道。”梅枝又问,“察按这两个字你是从哪儿看到的?你问这个干嘛?”
“就在我妈妈的《武学三论》里看到的啊!”端木苏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梅枝,“您不是说您的记忆力恢复了吗?是不是又不记得了?”
“没有,绝对没有!”
“您肯定?”端木苏望着梅枝,用试探的口吻说,“您这脑子……”
“是,我的脑子是有问题,”梅枝十分肯定地说,“可是,我的脑子再有问题,《武学三论》还是能记住的。那里没有什么‘察按’,根本没有!”
“啊,”端木苏惊讶道,“不会吧?”
“什么不会呀,就是没有,肯定没有!”
端木苏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远方,眉头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