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似乎觉得脑子后面有些凉,仿佛有风,不大,然后是腰间有些不适,有点站立不住,他有瞬间的空白,脖子有些僵硬,很是努力和勉强的扭了头向自己身后看,没有人,似乎,他想,那个丑丫头在哪,再抬头,隐约看到一个人从女洗手间出来,看不太清楚是谁,应该是那个丑丫头吧。
然后,他明显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腰间越来越不适,身体慢慢的滑到地上,扶在腰上的手有些粘湿的感觉,还有些温热。
突然,他明白了,他让人暗算了,这个暗算他的人还是个高手,可以在瞬间让他中招,他想,要找人来救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亏,那个丑丫头明明从洗手间出来了,为什么不喊人来救他?或者发出惊呼声?对,她是个哑巴!杜珉苦笑一下,估计她看到凶手也不会声张,自然也不会救他。
有人从他身旁走吧,步伐不重,轻缓,不知道是谁,在脚步走过的瞬间,杜珉彻底的昏了过去,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音乐结束,大家三三两两的回到各自的桌前坐下,涂天骄带着醉红莲也一起回来,看到楚笛依然安静的站在他离开时她所站的位置,他笑了笑,“我说丑丫头,你不会脑筋有问题吧,你一直这样站着呀?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坐下来休息,我可以装作没看到。红莲,我这个丫头是不是很有趣?”
醉红莲的眼神有些随意的瞟过楚笛,楚笛站的位置有些暗,不是灯光最好的地方,所以醉红莲完全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年纪比自己小一些,其实自己也不是一个年纪多大的人,再怎样的风情万种,有的也只是台上练出来的腰身,“嗯,可惜人长得一般。”
涂天骄哈哈一笑,半真半假的说:“怎么,红莲,你想要我放个美人在身边?那样我可是把持不住的。”
醉红莲面上一红,有些娇嗔的推了涂天骄一下,刚要说话,却突然听到有人惊呼,声音听来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完全的听不出来惊呼是什么人发出,但是大家的目光还是全部落在一个从通往洗手间的走廊内跑出来的年轻小姐,嘴唇哆嗦着,指着里面,“有人,有人,有人——”
很快,有人从走廊里拖出来一个人,昏迷,但看样子还活着,样子稍微有些狼狈,很快就有人认出了这人,“咦,这不是杜家的大少爷杜珉吗?”
金家夫妇和盛装的金佳柔被人引到了这儿,有人察看了一下杜珉的伤,“是被钝物击中后脑,然后腰间有匕首刺中的伤,这应该是个老手,击中和刺中的部位非常特殊,可以让人大脑短时间空白,同时感知不到腰部的疼痛感,这种方式应该是老道的杀手才会。”
楚笛远远的,但仍然是听到了,微微唇角一挑,极不明显的冷笑了一下,这群迂腐的人,老道的杀手,她到希望她是个老道的杀手,这不过是在山中对付野兽的办法之一,是张爷爷的经验,教过她的,自打她在虎口下救下了张爷爷,张爷爷就把自己学中医对于穴道的认知以及在山中狩猎的经验全部教给了她,所以,才会有她一颗小石子送杜月儿进了淤泥池,简单的两招让这个可恶的杜家大少爷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她毕竟是个孩子,这是张爷爷说的,在知道她用石子击中杜月儿脚踝,其实是爷爷猜到的,当时听张茂森谈起当时的事情和张茂森的怀疑时,张老头第一个反应就是看了楚笛一眼,后来还开玩笑的说:“丫头,你真是个孩子,呵呵,不过,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