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编辑了一跳短信发出去,却是显示发送失败,然后他急忙打了一个电话。却是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女声。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嘟嘟嘟。
叮咚。
手机就再也没了动静,他心里忽然涌出一种强烈的失落感。甚至还夹杂着很多绝望。
对,就是绝望。
果然,果然,他们都是些混混。
自己只是把他们当做兄弟而已。
想起当初借那两千块钱的时候,跟姐姐大吵了一架。他还能想起那个时候他姐姐说的话。
“你这都是什么朋友三天两头借钱?他就是一个骗子,你拿他当兄弟,他拿你当钱柜!”
那时候他还反驳:“你是个女人,懂什么叫兄弟情么?”
然后还气汹汹的拍打着桌子。
最后揣着钱看着满脸无奈的姐姐,他现在忽然涌现出强烈的悔意。
没接到钱,他又不想用他那个姐姐的钱。他望着自己那只被吊起来的双腿,疼痛还蔓延在他的身体上。这股疼痛似乎钻心。甚至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心里。
他静静的躺在地上,手机没有握紧,啪嗒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但他并没有拾起这个曾给他带来虚荣的手机。
吱呀。
门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带着个医用口罩,还带了个全框眼镜。
青年微微撇头,看到白大褂来到,眼中闪过了一丝慌张,记得刚才自己还很牛气的告诉他,说自己朋友遍地都是,想要找钱,那是一句话都事儿。
可他联系完马季后,他便对他那些所谓的兄弟失去了信心。
真的就是一群狐朋狗友啊。
他捕捉到医生眼中的那一抹嘲弄,心里失落感更加强烈。
现在倒好,仍然没有钱,自己似乎真的要滚出这个医院了,刚才还嫌弃这个医院破,现在倒好,连破屋子都住不成,改成住大街了。
阳光被云彩遮住了,屋子有些昏暗。
医生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年,语气轻蔑道:“你筹到钱了么?”
青年脸色一沉,“没有。”
医生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眼神不屑。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混混一般的人物,有个那么好的姐姐,竟然还瞧不起她。
“这里不接待混混,请马上走!”医生漠然道。
、青年脸色一白,道:“我等我姐姐来接我。”
医生不屑道:“你那么瞧不起你姐姐,那想让他来接你?你说说你一个整天不知进取的混混,有什么资格嘲讽你那个整天比谁都要拼命地姐姐?肆意花钱,那可真的是你姐姐的血汗钱。”
青年辩解道:“我姐姐是我姐姐,你凭什么指手画脚?我才有资格说她。”
医生气的笑:“成,我的错,我管的宽了,那请你赶快走,我还有病人!”
病人?
哪里还有病人?
这个破医院还有病人?